盡管丹弦努力地想要為她家帝姬解釋當年真相,可是一方面她口不能言,另一方面,魔尊只要一想到她是鳳音帝姬侍女的身份,對她描述出來的真相相信度就大打折扣。
柴鳳音雖已相信了自己是那鳳音帝姬的轉世,只是此刻站在兩人旁邊,她真心有種局外人的自覺。冷眼旁觀了一番丹弦的努力比劃加手寫,以及魔尊的冷漠以對加懷疑,柴鳳音無奈地阻止丹弦的動作。
“算了,他不會相信你的。”
丹弦怔怔地盯著魔尊,半響眼里的光亮一點點變得灰暗,由著柴鳳音將她從地上拉起來。
魔尊見柴鳳音一點辯解也無,拉著她的侍女轉身的干脆,不由心生幾分莫名的氣惱,一時脫口喊道“你就不為自己辯解幾句嗎?”
柴鳳音腳步沒停,好似事不關己一般平淡地回道“旁觀者的話你尚且不信,當事人的話想必你更不會信了。”
魔尊只覺心頭被一口氣噎住,視線里她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越發覺得刺眼得很,遂一個招手,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人拽了回來。
柴鳳音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,猝不及防之下,只得迅速松開丹弦,讓她快走。丹弦倒是忠心地想要跟過去,卻被魔尊一個飽含威脅的眼神定住身形。
看到狼狽跌在眼前的柴鳳音,魔尊的心氣也順了,又接著剛才的話頭說“我允許你為自己辯解幾句。”
明明他只是坐著,柴鳳音倒在地上昂著頭,兩人一高一低也至多差不了半米,偏偏他的姿態高高在上的仿佛在看一介螻蟻,口吻更是紆尊降貴得令柴鳳音狠狠皺眉。她甚至有些奇怪,前世的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,愛上這樣一個人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魔尊對柴鳳音的走神十分不悅,掐著她的下顎,迫使她的眼睛正對著自己。
“我在想,魔尊大人的問題真是好笑。”
柴鳳音不避不讓地直視他的眼睛,眼角眉梢都寫滿了倔強。在魔尊越發危險的眼神下,她嫣然一笑,“你是不是忘了,這一世的我,只是柴鳳音。”
只是柴鳳音,哪怕她的靈魂是天界鳳音帝姬,可是她沒有半點前世的記憶,那些恩怨情仇被抹去的一干二凈。這正是最令魔尊痛恨的!
愛也好,恨也好,都只是他一個人的事,就算他真將眼前這人殺了,也好似只是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!
“鳳——音——”
魔尊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,讓柴鳳音有種下一秒自己就會被他撕碎的錯覺,痛從下顎的神經傳開,漸漸痛的全身都在顫抖,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……
突然下顎的手指一松,柴鳳音脫力地倒向地面,就聽到魔尊陰測測的聲音傳進耳中——
“柴鳳音是嘛……我會讓你想起來的!”
想起來嗎?柴鳳音忍著下顎鉆心的痛,心頭卻是恍然一松,能想起來也好,是誤會還是真的背叛,她總要知道個清楚。就算是死,也要死個明白。
自那日折騰了一場,柴鳳音與魔尊倆倒是各自相安無事了許久。魔尊在靈泉邊修煉,柴鳳音則是在木屋這邊或修煉,或煉丹。至于丹弦,因為為柴鳳音治傷,將之前恢復的修為盡數渡到柴鳳音身上,那日之后又再次閉關了。
一直待在燕耦墟里,日子雖單調,柴鳳音卻并不覺得枯燥,因為她心中還記掛著北辰璧。魔尊說過北辰璧命懸一線,也說過會救活北辰璧,只是遲遲未見他付諸行動,柴鳳音想催上一句,可那日之后一直沒尋到時機與魔尊說話。
偶爾,柴鳳音也會想一想外面的事。那日驛館出事之后,也不知師傅他們怎么樣了,她和北辰璧消失了這么些天,應該會有許多人擔心吧。還有,各國靈力者比試已經結束,接下來應是風云學院的入學選拔了。
柴鳳音又想到北辰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