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尊緊攥著柴鳳音那條還帶著腥甜香味的手腕,見她目光有些迷蒙渙散,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后遺癥,他心里愈發惱怒,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集中精神,不容許她錯過自己一分一毫的怒意。
“本尊告誡過你,你這條命是我的,你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是我的,你竟敢擅自動用本尊的東西去救旁人!是不是本尊對你太容忍,竟讓你恃寵生驕,膽大妄為!”
兩次失血,時間隔得太近,柴鳳音身體虧損的厲害,被迫聽著魔尊說話,進入耳朵的聲音卻好像是回蕩在山崗的回聲一樣,她要反應一會兒才確定魔尊說的是什么。
只是她反應的時間足以耗光魔尊此刻不多的耐心,“看來,我得好好提醒你……”
魔尊抓著柴鳳音手腕的手猛地一扯,也不顧柴鳳音此時虛弱得仿佛提線木偶一般,任由他提著手腕,找到那條剛剛被她劃開的口子,狠狠咬了下去。咬出血,他狠狠吮了一口便松開。
鮮紅的血將魔尊的唇涂染得愈發妖冶魔魅,柴鳳音的心仿佛漏了一拍,只因在他眼底恍惚看到了幾分北辰璧的影子,耳邊又飄來魔尊冷酷的警告“記住,你只不過是給本尊供血的血奴!”
話音落,又是狠狠一口落在柴鳳音的肩頭。這一次,魔尊像是故意懲罰柴鳳音一般,在她頸上、肩上、手上,四處尋找下口的地方,就在柴鳳音被失血的昏沉和被咬的疼痛折騰的死去活來時,原本的懲罰似乎有些變了味……
一陣夾雜著痛苦的酥麻如觸電般傳來,柴鳳音意識到他這是咬在哪里,立即力量爆發,將埋頭在她胸口的人一下子推開,自己因脫力摔在地上也顧不上,只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魔尊,憤怒得簡直要噴火,胸口劇烈地起伏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魔尊黑著一張臉,被柴鳳音推開后還主動后退一步站得離她遠遠的,其實他心里的波動不見得比柴鳳音少。
半響他才走到柴鳳音面前蹲下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眼里冷漠而嫌惡,仿佛他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一個,一開口更是讓柴鳳音簡直要氣笑了——
“你對我施了什么咒?”
“哈~魔尊大人這是想反咬一口嗎?”
柴鳳音怒到極致,緩緩勾唇一笑,媚眼如絲媚而不妖,眼底的冷漠卻不見得比魔尊淺上幾分,“莫不是魔尊還對前世背叛了你的我,舊情難忘?”
“不可能!”
“是嗎?”
柴鳳音不怕死地抬起手臂勾住魔尊的脖子,在魔尊不太抗拒下,拉著他俯身,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,“那你為何對我一次又一次手下留情?你每次吸我的血都讓我覺得你是在刻意親近我,今天你終于忍不住了吧?”
魔尊聞言立即嫌惡地扯開柴鳳音的手臂,起身離她遠了幾步,“你太自作多情了,我不殺你只是因為……”
“只是因為你需要我的血來恢復修為?”柴鳳音替他說了出來,更是挑釁道,“要我的血何須近我的身!”
魔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,一雙冷漠的眼眸卻危險地瞇了起來,他明白柴鳳音沒說出口的話。
果然下一刻,柴鳳音手中出現一柄寒光爍爍的匕首,身前出現一只酒樽,只見她面無表情地抬起匕首朝手腕上狠狠劃下去,鮮紅的血如同上好的美酒,芳香醉人。魔尊卻看也沒看那酒樽一眼,只把視線落在她緩緩淌血的手腕上,那是他剛剛第一口咬下的地方,亦是柴鳳音在行宮放血的傷口。很好!這個女人把他折磨人的路徑都琢磨透了。該死的好極了!
“夠了!”
柴鳳音聽話地停下擠血的動作,垂下眼眸一副十分恭順的仆人樣,伸手將盛血的酒樽往前方一遞,“魔尊大人請用!”
魔尊卻一點也不覺得舒心順意,不悅地瞇起眼眸,視線落在她那雙不愿正視他的眼睛上。直到她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