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求饒的嬌媚模樣了……
柴鳳音緩緩平復(fù)著呼吸,對他的話置若罔聞。不將魔尊臭扁一頓報復(fù)回去已是屈于情勢,她又豈肯再對他乖順聽話。
從來不知道只是撓癢也能攪得人幾近神魂出竅,待到靈臺恢復(fù)一線清明,她立刻心念一動,獨自閃身進了燕耦墟。落在魔尊眼里,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情狀,眼前又閃過剛才的美景,那般清冷驕傲的人兒嬌聲討?zhàn)垼鄄ㄓ瑑深a嫣紅,如一朵凝露的紅梅顫顫開在枝頭,恁地動人心魂……
“這個女人,定是給我施了什么咒術(shù)了!”魔尊含著不再純粹的恨意如是想道。
月落日出又一日,可仍不見柴鳳音從燕耦墟里出來,魔尊沒什么誠意地反省莫非昨晚做的太出格,將人惹惱了?
柴鳳音的確氣惱,可龜縮在燕耦墟對她來說自然不是長久之計,于是這日午后她又出現(xiàn)在東宮人的視野。她本是想找魔尊說些事的,只是魔尊還沒見到,倒先見到了青鸞郡主。
情敵見面分外眼紅,這句話用在青鸞郡主身上一點兒也不夸張,“柴——鳳——音!”一字一頓,端的是咬牙切齒,“未婚失貞,你倒是比我更知道清白名節(jié)為何物呢!”
這般冷嘲熱諷讓柴鳳音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,不過從一旁偷偷看戲的宮女們的眼神里,她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誤會了什么。待她細細回憶進去燕耦墟之前的事,不由扶額暗惱,原來昨晚魔尊是故意做戲。其目的,柴鳳音也想的到,不過是想看她應(yīng)付妒火中燒的青鸞郡主,他好在一旁看戲罷了。
柴鳳音自是不愿給魔尊看戲,可這件事縱使解釋,落在別人眼里反顯得欲蓋彌彰,更是墮了氣勢。她索性眉一挑,義正言辭道“第一,我雖未婚,北曜太后卻早有聯(lián)姻國書送往東焱,北辰璧更是早將太子妃金冊金印送去了東焱。”
“至于第二……”柴鳳音眼角一揚,含了一抹刻意的張揚,“太子殿下召幸,我豈敢不從?”是你喜歡的男人主動的哦,氣死你!
繞過氣得不行的青鸞郡主,柴鳳音在北辰璧的書房里尋到了魔尊,卻見他正對著一卷書畫端詳,見她進來還嘖嘖出聲,不知是諷是嘆地說道“好一對癡情鴛鴦!”
他手一松,仍由那半開的畫卷跌落在案,落勢雖快,卻還是教柴鳳音捕捉到了畫中人額間鮮艷的紅蓮紋,分明與自己額頭上的別無二致。那是北辰璧畫的……自己?!
“阿音~可是在想我?”
柴鳳音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進魔尊的眼底,眼神清明不見半絲迷惑,卻在心頭仍是不得不感慨一句魔尊如今佯裝起北辰璧,是越發(fā)像了。
“魔尊大人,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?”柴鳳音一臉正色,端的是誠心請教,“不知您對十月懷胎生養(yǎng)你的人可曾有感念之心?”
魔尊面上不動聲色,眼底的眸光卻是倏地黑暗如子夜,“感念又如何,不感念又如何?”不待柴鳳音開口,他又譏笑一聲,“你昨天去見了北辰璧的生母,今天才想起來興師問罪,是不是有點兒太晚了?”
“你想錯了,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。”跟你興師問罪根本毫無意義……
“既不是興師問罪,那你想要做什么?”又是趕在柴鳳音開口前,魔尊再次恍然大悟道,“哦,你想救醒北辰璧的生母?”
柴鳳音沒有否認,抱著一絲絲的期待看向他,人是被他的魔氣所傷,他有沒有可能將人救醒……
柴鳳音的眼神實在好懂,魔尊靜靜體味了一番被人當成救命稻草的感覺,卻覺得自己大概更喜歡看她希望破滅時的黯淡模樣,遂毫不留情地開口“我只管殺人,可從不救人。”
柴鳳音的確有些失望,不過這也在她預(yù)料之內(nèi),目光一閃她就振奮起來,又問“十月懷胎生育之恩,魔尊大人可想過報答?”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