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氣的模樣,扯著那一雙眼睛黏在顧蒔風身上的行六姑娘,一副希望我們快些離開的模樣。
雖行大姑娘還想與行舒多說兩句,到底見著諸多外人在場,嘴唇張了幾次都沒說出話來。
之后的路上,行舒就有些安靜。柴鳳音知道她心里難過什么,只此事顧蒔風雖私下應承了她,可圣旨之事不看到結果她又如何與行舒大咧咧地保證。只在心里暗下決心,若最后顧蒔風辦不到,她只好用非常手段叫婚事作廢了……
“柴小姐,”顧蒔風忽然嘆了一口氣,有些落寞地與柴鳳音道,“之前我承諾你的事,你竟未同行舒小姐說嗎?”
柴鳳音一怔,避開了他的眼,只抿唇淡笑道“我知你是好意,只圣旨一事到底為難……”
“柴小姐這是不信我?!”
“九……太子究竟承諾了小鳳鳳什么?與我有關?”行舒也口中打了個磕絆問道,其實聽到這二人說及圣旨,心中已然有了猜測,只是還是覺得不敢相信。
“不就是表哥為了柴姐姐,想要推了皇上賜婚之事。”一旁的樓新月適時與行舒解惑,又與行舒軟語道,“行舒姐姐,這事其實真怪不得表哥,你也知表哥的心意……”
顧蒔風的心意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這時樓新月隱晦地提了這么一句,再加上她暗戳戳的眼神,其實已經與明示沒有分別了。接著她又繼續道“其實皇上這道圣旨一下,表哥就表示過不會同意了,按說表哥之前應該找過柴姐姐了,怎么柴姐姐沒與你說這事嗎?不過沒關系,今日表哥再與你說也是一樣的,是吧表哥?”
見表妹將話頭丟過來,顧蒔風這才將灼灼的目光從柴鳳音臉上挪開,“表妹說的不錯。行舒小姐放心,我在木樨國待過一段時間,你的心意我也是知曉一二的。君子有成人之美,我顧蒔風自然也不愿做那橫刀奪愛之人。”
聽了顧蒔風這番話,行舒面色一緩,恭恭敬敬地對他行了一禮,“多謝太子殿下成全。”
顧蒔風擺了擺手,溫然一笑道“都說了在這學院之內不必稱呼什么太子。”
行舒也咧嘴一笑,眉眼又鮮活起來,“多謝顧公子。”
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,這被賜婚的男女雙方都不樂意,就叫行舒覺得這事兒轉圜有望,覺得壓在頭頂的大山頓時沒了大半,心情也不覺飛揚了起來。
想著到底圣旨不是鬧著玩兒的,行舒就誠懇地與顧蒔風道“這圣旨已下,總不能真的抗旨不遵……顧公子若是心中有了什么盤算,需要我配合的地方,盡管開口。總歸就算抗旨也有我的一份。”
“你放心,必不會要你落下個抗旨的罪名。”說這話,顧蒔風的眼神卻是瞥向了柴鳳音,可惜后者只格外心硬似鐵地視而不見了……
上午隨著行舒去了金系武技課上旁聽,下午柴鳳音就有些意興闌珊地不想去了。實在是去那里旁觀純屬浪費時間。
其一,那課上學習的武技比不上柴鳳音學過的武技厲害不說;其二,那課上教習武技的師傅并不看重這些旁聽的新弟子,其表現為并不指點新弟子對武技的練習。
柴鳳音算是看明白了,學院里對待他們這些新招進門的弟子,就是一副放養的態度。課程任你旁聽,藏書樓任你瀏覽借閱,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。
下午,行舒倒是依舊興致勃勃地去上課了,風奎與朱元澤那些人都去,行舒自然想去。況風奎似乎得了一個教習木系武技師傅的青眼,對他格外指點些,行舒倒是比自己得了青眼還要歡喜。
“柴姐姐也覺得那些課聽的沒意思?”
柴鳳音從行舒那里問清了藏書樓的方位,正要去那走一遭淘淘寶,碰到樓新月從身后追上來,不由一哂,“那些武技課不適合我。”太小兒科了……
雖柴鳳音未說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