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半,柴鳳音只覺眼前白影一晃,腿上立時一輕,一眨眼懷中的小白狐就沒了身影,她連忙轉頭朝白影飛過的方向看去。
“你倒是悠閑!”不等柴鳳音看清,一個黑影已經自發過來走到柴鳳音對面,火光映出魔尊那張魔魅不失俊美的臉來。
只見他一招手一塊石頭飛來,被削得平平整整,宛若石凳一般,他這才施施然坐下,手中還拎著白狐的尾巴,毫不憐惜地晃了晃。看得對面的柴鳳音一顆心也跟著顛了顛,就怕他一個不高興真將小白狐扔進了中間的火堆里。
魔尊的目光沒錯過柴鳳音臉上的表情,嘴角的弧度越發沁著冷意,對上這白狐的一雙異瞳,微不可察地一怔,復又冷笑出聲,“你如今的眼光是越發差了!”
說罷,一甩手將小白狐遠遠地一丟,見它乖乖自己躲遠了,魔尊這才覺得心氣兒順了一些。罷了,看在他……且饒過他這一次。
柴鳳音看著小白狐的身影鉆進叢林里消失不見,心里倒是有幾分可惜。不過眼前有魔尊在,她很快就將小白狐拋在腦后了。
“你幾時到這第四層的?”柴鳳音想著,以魔尊的能力,前面三層的考驗應是不費吹灰之力的,或許他比她還先到這第四層呢。
“比你早一個時辰。”
果然,不僅比她早到,聽這話分明連她什么時候到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柴鳳音想了想,忽然察覺出這其中玄機,不由好奇地看向魔尊問道“你比我還先到,那這一下午你一直在這兒,可發現了這一層要降服的靈獸?”
“你怎知一定是靈獸?”魔尊嘴角噙著笑,望著她的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。
只是柴鳳音對這眼神有些懵懂,“我只是見第三層是一只五階靈獸,才作此猜測。況這荒郊野外的,不是靈獸還能是什么?”
魔尊是打定了主意不予解答的,柴鳳音回想著他剛才那眼神,心中覺得古怪不安,沉吟了片刻又試探著問道“該不會是如上次在林中遇到的魔化的靈獸吧?”
“這么想知道?”
明知魔尊這么問必是要令她付出某種代價的,柴鳳音心中卻只有歡喜的,笑著點了點頭,“你想要我如何?”
魔尊的視線就明晃晃地刺向柴鳳音的脖頸,朝她伸手,邪魅一笑道“過來!”
柴鳳音起身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,走到他面前頓了頓,柔順地蹲下仿佛嵌進他的懷里,微微偏頭,露出白嫩修長的脖頸。
想象中的牙齒深入血肉的疼痛卻遲遲未落,柴鳳音等得脖子都快僵硬了,不由疑惑地仰頭,恰好撞進一雙若有所思的深邃眼眸中。
柴鳳音的動靜讓魔尊回神,只見他輕哼一聲,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,也不知在嘲笑誰,就氣勢洶洶地俯身在脖子上最敏感的細嫩皮肉上一口咬下,立時幽幽清甜的香氣被夜風吹散到各處……
這一次血不見他吸食多少,就牙齒咬下那一瞬痛的厲害,然而柴鳳音一聲抽氣悶哼后,魔尊仿佛就放過她了。這么讓人誤會的行為,柴鳳音在被他松開之后不禁狐疑地看了他好幾眼。
“怎么?想一次性解脫可沒那么容易!”魔尊仿佛看出了柴鳳音心里所想,冷哼一聲,面無表情地伸出一只冰涼的手指,按在她脖子上帶血的牙印上。
柴鳳音皺著眉忍了他的作亂,只把方才覺得他憐惜的錯覺扔到了天邊兒去,忍了片刻不由提醒他,“現在你能說了吧,你找到的第四層要降服的靈獸在哪里?”
“著什么急,一會兒你自己看就是!”這回魔尊也不反駁柴鳳音的話不對,只把事實如何交給時間了。
時間并沒有讓柴鳳音等太久。因為魔尊的阻止,柴鳳音沒用木靈力治愈脖子上的傷口,在牙印周圍的血風干沒多久,就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氣息逼近。
“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