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鳳啼天與雲(yún)娘離開天界后,沒多久就聽說了繯娘母女喪命的噩耗。
鳳啼天用歉疚中帶著央求的眼神看著柴鳳音,說道“雲(yún)娘聽說繯娘出事,以為是繯娘沒了靈珠護體而喪命,一直十分愧疚,只是越愧疚她就越想要誅殺魔族報仇……”
柴鳳音捂著陣陣抽痛的心口,面無表情地聽著。她想起了之前在第五層的妖族幻界內(nèi),雲(yún)娘說過的那些對繯娘的譴責和不齒,她可以猜到雲(yún)娘為何會如此。
說到底不過是無法面對自己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妹罷了!不愿承認自己是害死繯娘的兇手,雲(yún)娘只好用仇恨麻痹自己。
久而久之,只怕雲(yún)娘還會覺得繯娘的死是理所當然。為了族人的血海深仇而犧牲可不是應(yīng)當?shù)拿矗?
特別是,一旦雲(yún)娘知道了妖族滅族的慘禍就是因為繯娘當年吞食了那顆靈珠而起,只怕還覺得繯娘是罪有應(yīng)得,早該死了!
“既然你們聽說了繯娘母女喪命的噩耗,又怎么能確定,我就是繯娘的女兒?”柴鳳音一方面不可抑制地順著鳳啼天的話,將自己代入到繯娘女兒的角色,為著當初的繯娘心緒激蕩。另一方面懷著無措的情緒抱有一絲期待,也許是鳳啼天和雲(yún)娘搞錯了,她的身世并沒有那么復(fù)雜。
然而鳳啼天只是靜靜地看了柴鳳音一會兒,就一臉悵然地輕笑了下,“其實你跟你娘長得很像……”
柴鳳音以為會是什么清新脫俗的理由,原來是一盆狗血,盡管心里信了七八分,還是沒忍住偏頭翻了個白眼。
鳳啼天看到了也只是淡淡一笑,卻在柴鳳音頭還沒轉(zhuǎn)回來時袖手拂過她的眉心。魔尊的目光的微閃,察覺到鳳啼天掌心的仙力光暈沒有惡意,就沒有阻攔。
柴鳳音只覺眉心一陣酥麻,接著就看到鳳啼天朝她亮出的掌心里躺著一枚紅蓮紋玉佩,可不就是她的本命靈寶?!
“這可是我的本命靈寶,你怎么可能強行取出?”柴鳳音真的驚訝極了!要知道本命靈寶可不比普通的靈寶,除非本人自愿,否則哪怕殺人奪寶,也只會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結(jié)局。
“這是血蓮乾坤靈玉,”鳳啼天平靜地開口,下一句話更是挑戰(zhàn)柴鳳音的神經(jīng),“是在繯娘有孕時,你父帝拜托我鍛造的乾坤靈寶,本是他打算送給你娘的生辰禮物……”
柴鳳音愣愣地接過遞還給她的本命靈寶,沒有再去計較鳳啼天為什么能夠取出她的本命靈寶的事情,只是一顆心落回去又懸起來,心頭反復(fù)只漂浮著一句話她果真還是繯娘的女兒啊……
話說到這里,鳳啼天自覺已經(jīng)將鳳音生母的事情交代清楚了。不過他的視線轉(zhuǎn)到半摟著柴鳳音的魔尊,不覺搖搖頭一顆靈珠引發(fā)仙魔妖三界多少禍亂,而今后續(xù)仍未斷絕??!
其實,要是鳳啼天能阻止,他本無意告訴鳳音當年舊事,既然他猜到繯娘拼盡性命施行禁術(shù)抽走了鳳音身上的妖族血脈,他也贊成不讓鳳音背負上一輩人的恩怨。
他親眼見證了妖族的仇恨毀了兩個女孩的一生,也不愿再把無辜的鳳音牽涉進來。只是正如當年他無法阻止雲(yún)娘一般,如今他仍是沒能阻止雲(yún)娘向鳳音揭破當年舊事。
“當年的恩怨你知道便罷,無論是你父帝,還是你的生母雲(yún)娘,都不會希望你負擔這些無謂的恩怨。”
鳳啼天此時盡著一個長輩的的責任,慈愛地與柴鳳音開解,又看了一眼魔尊,意有所指地說道“而且,當年率魔軍屠戮妖族的魔尊已經(jīng)死了?!?
聽到“魔尊”二字,柴鳳音才敏感地掀了下眼皮看了鳳啼天一眼,胡亂地點了下頭。突然得知秘密身世,柴鳳音的心里其實并沒有面上那般平靜。
她還想到了一個重要問題,“雲(yún)娘為何那么有信心能重鑄誅魔臺?大伯應(yīng)該有勸說過吧?”
先前柴鳳音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