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父帝他們可有遞話給我?”
自前日一場不冷不熱的宴請之后,柴鳳音就再未見過天帝與太子等人。魔尊以安靜待嫁為借口不準(zhǔn)任何人拜訪柴鳳音,同樣也不讓柴鳳音踏出燕歸殿。
不過,當(dāng)天天帝提出讓流紫與丹弦隨柴鳳音回燕歸殿侍奉時,魔尊不知出于何種考量,卻也沒有多加阻撓。
丹弦正侍候柴鳳音洗漱梳妝,聞言手上動作一頓,“回殿下,玉華宮那邊并沒有傳話過來?!?
見柴鳳音眉間郁色難消,丹弦想了想,輕聲道:“殿下且寬心,明日人多眼雜,或許陛下與太子另有安排也說不定。您放心,有陛下在,定會救您出去的。”
話是這么說,可明日就是魔尊定下的婚期了,今日天帝卻還沒傳話過來,不知天界那邊是如何打算的,柴鳳音越想越是心緒不寧。
“殿下起的真早?!绷髯蠌钠钸^來,遠遠就看到柴鳳音正倚著門口呆呆地望向遠處,看那方向應(yīng)該是玉華宮,她心思一轉(zhuǎn),便是了然。面上不顯,心底卻忍不住幸災(zāi)樂禍。
堂堂天界帝姬,愛上什么人不行,偏偏愛上魔尊。妖族公主的血仇就是天帝心頭的一根刺,天帝是絕不可能成全他們的。夾在心上人與父親之間,呵呵~她都有點可憐她了!
“見過流紫郡主?!?
流紫瞥了行禮的丹弦一眼,眼底劃過一絲惱火,她討厭別人喚她“郡主”,這會讓她想起那樁討厭的賜婚。
“快起來,不必多禮?!钡は沂区P音帝姬的人,還是護主有功的功臣,天帝還特意升了她的仙品以示嘉獎,流紫不敢對她發(fā)作。不僅不敢發(fā)作,她還要笑臉相迎。
“殿下昨晚睡得可好?”流紫親近地將丹弦拉到一旁,輕聲低語,句句都是對柴鳳音的關(guān)切,“這是怎么了,殿下瞧著臉色有些難看,可是昨晚又與魔尊起了沖突?”
魔尊將柴鳳音軟禁在燕歸殿,自己倒是日日前來相伴,便是晚上也想要留宿,只是每每都被柴鳳音惡語驅(qū)趕。兩人鬧起來的動靜不小,住在偏殿中的流紫自然是清楚的。
整個魔宮上下都知道,魔后時常對魔尊有不敬之言行,然而魔尊卻一笑置之,對魔后依舊寵溺不減。
“流紫上仙來了,丹弦,奉茶?!辈聒P音盡管發(fā)呆,流紫過來她還是注意到了。
打發(fā)了丹弦,她瞥了流紫一眼,當(dāng)先進屋,“流紫上仙,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,天界遺失的誅仙陣殘卷可找到了?”
“我并未聽說有人找回。想來……是尚未找到吧?!绷髯夏念^一凜,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暴露,只管繃緊了心神應(yīng)
付柴鳳音,“殿下放心,若是有誅仙陣殘卷的消息,我一定盡力拿回,絕不讓誅仙陣流入魔族之手?!?
柴鳳音垂眸意味深長地勾唇一笑,“流紫表姐機敏過人,你辦事我自是放心的。哎~其實眼下我被魔尊困在這燕歸殿,自顧尚且不暇,操心那么多委實可笑了?!?
流紫忍不住問道:“殿下,莫非不愿嫁給魔尊?”
柴鳳音自嘲一笑,“他非真心娶我,不過是借此折辱天界罷了?!?
流紫想說:若真是折辱天界,魔尊何必以魔后之尊位迎娶你?
其實她覺得鳳音帝姬有些矯情了,當(dāng)年愛得天崩地裂舍生忘死,如今魔尊強勢迎娶,不管其中摻雜了何種內(nèi)情,總是圓滿結(jié)局了不是?不懂她在糾結(jié)些什么。
若是寒掖上仙能迎娶她,便是讓她背叛天后姑母,甚至讓她墮仙成魔也心甘情愿。
可惜,她也只能想想而已。
“殿下不必?fù)?dān)心,魔尊囚禁于你已然惹怒了天帝,既然您也不愿嫁給魔尊,陛下肯定會救您出去的?!币蕴斓蹖P音帝姬的愛護,流紫不認(rèn)為明日的婚禮能順利舉行。
“可是父帝遲遲沒有傳消息過來。”
柴鳳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