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掖被流紫道破心思,只是目光閃爍了一下,就十分冷靜平和地開口:“鳳音殿下視我如同兄長,我只想好好珍惜這份難得的情誼,愿為兄長護佑殿下一世安樂。”
流紫終于收了臉上憤世嫉俗的假笑,面無表情地看著寒掖的眼睛,“你一定在心里默默嘲笑我吧?嘲笑我嫉妒狠毒,心機深沉!嘲笑我是忘恩負義白眼狼!嘲笑我為了你不折手斷拼盡性命,可你連正眼都不愿意看我……”
“你錯了,我沒有嘲笑你。”寒掖皺著眉,扭頭十分平淡地說道,“我只是覺得不幸,竟然入了你的眼,還連累到了殿下屢次被你加害。”
噗——仿佛聽到飛刀扎進心臟的聲音!
流紫只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揪住不停地絞轉著,疼得她一抽一抽的,她拼命地瞪大了眼睛盯住寒掖上仙不斷開合的雙唇。腦海里一陣陣暈眩襲來,她死命地克制著,堅持著。
一向有風度的寒掖上仙,竟然能對她說出這么刻薄的話?不,一定是她聽錯了!
“太子殿下,寒掖上仙,你們快來看,這地上的人根本就不是鳳音帝姬!”
被太子所傷的宇澤王子,不知什么時候注意到地上的“鳳音帝姬”有些不對勁,默默走近想要看得清楚些,這一走近就發現不對。
方才躺在地上的還是一身黑紗魔宮宮女裝扮的鳳音帝姬,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變成了一身白色流仙裙的流羽上仙。
“怎么會是她?”太子看到地上的流羽也有些傻眼,“鳳音呢?怎么突然人就換成了流羽上仙?難道說……”
寒掖接口道:“很可能方才我們過來時看到的就是流羽上仙。”
三人同時看向流紫,就見到她也是一臉震驚,甚至比他們還要難以接受的表情。
“你們騙我?”
流紫激動得不顧滿身經脈寸斷想要過去看個明白,只是她才一動,就歪倒在了地上,卻猶自不甘心,昂著頭望著昏迷的人影,身體一點一點地往前挪。
“不會的……你們休想,騙我……她是,鳳音……不會的……”
可是她再怎么欺騙自己,都無法忽略連衣服顏色都變化了的事實,還沒爬出一米,她終于承受不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霜重打擊,噗地吐出一口心頭血,頭無力地垂了下去。
宇澤王子連忙上前探她的鼻息,放下手時略松了一口氣,轉頭看向太子和寒掖上仙兩人,欲言又止,“太子殿下,流紫她,氣息十分微弱,我……”
太子無聲地盯著流紫看了一會兒,沒有給宇澤王子一個肯定的答復便拂袖而去。
寒掖落后一步,想
了想與宇澤道:“太子沒有說話就是暫且留她一條命的意思,鳳音帝姬遇害一事尚有疑點,你且照顧好她,聽候陛下與太子發落。”
“是。”寒掖喜形于色,連連向寒掖道謝。
寒掖拎著昏迷未醒的流羽,追著太子的腳步離開。寒掖給流紫喂了一顆還魂丹,也帶著人追了過去。
大戲落幕,藏在暗處的柴鳳音揮手撤去結界,頓時現出她與拭風的身形。
“這次多虧了你。”若不是拭風的攝魂術,柴鳳音也沒這么容易就讓流紫與流羽這兩人作繭自縛,
拭風忙道不敢,“能替殿下效勞,是拭風的榮幸。”
“殿下逃出魔宮,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?”
“先離開魔都再說。”柴鳳音不想連累拭風,對自己的去向無意透露太多,“魔界不安全,你還是快些離開吧。就此別過。”
“等等,鳳音帝姬!”
拭風好不容易見到了身懷生命之力的鳳音帝姬,哪能就讓她這么走了,“鳳音殿下,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魅族故園之事,若是殿下暫時還沒想好去哪里,可否請您考慮一下跟在下去魅族故鄉看看?”
“我知道此事讓殿下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