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視線在空中相交,頓時無形的刀光劍影電光火石,烈烈廝殺。兩人都知道眼前的“鳳音帝姬”是假,天帝話中的警告也只有魔尊明白。
忽然,魔尊不懷好意的笑了,“早就聽說岳父最是寵愛娘子,要星星不給月亮的。本座不敢與岳父的疼愛比肩,不管膽敢覬覦娘子身上寶物的人,本座可是絕不會輕縱放過,相信前些日子魔界霧迷城里幾位魔君的下場岳父也聽說了。”
妖王忽然覺得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,有種不妙的預感。就聽魔尊低沉的嗓音帶著悠然看戲的閑適之意:
“不知眼下膽敢覬覦鳳音身上寶物的妖族大王子,岳父又會有何處處置?”
一直被壓制著不許開口的大王子突然聽到自己被點名不由傻眼了,急著開口聲辯又被妖王用力拉扯了一下,“閉嘴!”
妖王看得明白,現在是天帝與魔尊之間的博弈,可沒有一個小小妖族王子說話的份。雖然他也想為兒子求情,可是……
“魔尊多慮了。”天帝并不動怒,面色淡淡地直視魔尊的眼神,“若有人真有膽子算計謀害鳳音,朕絕對不會輕饒。這一點魔尊不是有目共睹么,前些日子流紫的尸體已經任由魔尊帶走了,相信魔尊一定懂得如何善加利用。”
“岳父謬贊了,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阿音罷了。誰讓岳父就是不肯處置幕后元兇呢!”
流紫的死對于流風
上仙來說還是個驚聞,作為流川一族嫡系優秀子弟,他自然能透過表面的事想到許多深入的東西。
流紫從小養在天后宮中,可以說是天后的心腹,聽魔尊話中的意思,應該是流紫做了什么算計鳳音帝姬的事情,就不知這其中到底是天后的指使,還是指使流紫自己的小心思。
對了,前些日子流羽受傷被寒掖上仙帶回來,剛好同流紫死的時間相吻合,該不會和流羽受傷和流紫的事情有牽連吧?
流風上仙的擔心不無道理,天后出身流川一族,雖不是他們這一支,可這些年族里與天后休戚與共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。天帝已經開始打壓流川一族,若是天后有事,甚至被天帝厭棄廢除,對于整個流川一族也是很大的打擊。
“岳父既然暫時不想動人,那眼下這個膽敢覬覦鳳音身上寶物的人總該處置了吧?”魔尊言語逼迫,看戲的意味十足,很想看看天帝自斷羽翼,天界內亂的窘境。
“他沒那個膽子謀害鳳音,否則不必魔尊提醒。”天帝看也沒看妖族父子,平淡的陳述之下未必沒有警告之意。
妖族大王子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,妖王卻松了一口氣,連聲稱是,“天帝明察,魔尊明鑒,犬子雖然糊涂,可是膽子隨了小王,小的很,也沒什么本事,絕對不會做出謀害帝姬,謀害魔后的事情。求魔尊、天帝饒過他這一次。”
“孽子,還不快向魔尊、魔后與天帝告罪,說你不敢再打生命之樹的主意了……”
妖族大王子被妖王押著跪在魔尊與天帝面前,低著頭不是很情愿地將妖王的話復述了一遍。
“嘖嘖,瞧著十分不甘心呢!蒼蠅咬不死人卻惡心人,岳父若是不愿為阿音張目,小婿可就動手了?”這話絕對是故意擠兌人,沒錯,魔尊今日就是故意擠兌天帝動手打殺自己人。
“不必了,魔尊如此維護鳳音,朕這個父親豈能落與人后?”
“天帝……”
妖王突然伏地重重一拜,懇求:“都是小王管教無方,才令這個孽子膽大妄為,竟敢將主意打到了帝姬身上。所謂子不教父之過,求天帝開恩,由我親自動手廢了這個孽子,再將他關進妖族地窟百年,望他能靜思己過,了卻貪念。”
天帝望著妖王祈求的眼神,心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,妖族大王子私底下的那點小心思他不是不清楚,不過正如他所說的,這個大王子是個沒膽子又沒什么能耐的蠢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