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日被太子和寒掖上仙從魔都城郊帶回來,重傷昏迷了數天的流羽上仙總算是醒了。
流風上仙第一時間來探望妹妹,順便急著理清心中的疑問,“流羽,你什么時候來的魔界都城?又為何會在魔尊與鳳音帝姬大婚當日被人重傷在城郊?”
“對了,我好像記得魔尊大婚那天,魔都城郊有人擺下誅仙陣誅殺天界上仙,莫非這和你與流紫有關,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我……我被怨靈伏擊,我什么都不知道,兄長,你別問了……”流羽上仙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,突然被人丟來一堆的問題,不免頭暈腦脹,再加上當日的事情她本就心虛,一時更是支支吾吾言辭閃爍。
“你現在不跟我說實話,是想等著天帝派人來提審你嗎?”
流羽上仙不是跟著天帝和太子一起出使魔界的,也不是如流紫上仙一般自己找來魔宮,從天帝與魔尊那邊過了明路的。她原本是與寒掖上仙在凡界失散,后來經流紫傳訊才匆匆趕來魔界都城的。
如今流紫一死,還是犯了謀害鳳音帝姬的大罪而死的,那么與流紫一起出現在城郊的流羽就很有可能被列為流紫的共犯。
流風上仙之所以急著質問流羽,也是想提前了解實情,不管是為流羽脫罪還是棄卒保車都要早做打算。
“天帝?天帝都知道了?”流羽上仙明顯一陣慌亂。
看得流風上仙心底一沉,又扔出一記重磅炸彈,“流紫已經死了。”
“流紫死了?她怎么會死的?我還沒找她問清楚呢?”流羽聽說流紫已經死了,先是驚訝而后卻是一臉忿忿。
“你要找她問什么?難道那天郊外發生的誅仙陣一事真的是你和流紫做的?”
流羽眼神躲閃了一會兒,見流風臉色鐵青心里有些發怵,只好期期艾艾地吐露實情,“這都是流紫的主意,我只不過是負責接應鳳音帝姬。”
原來流羽其實并不知道流紫的全部計劃,流紫心思縝密,只是安排流羽接應鳳音帝姬出魔都城,然后將人引到她布下陣法的密林之中,至于其余的謀算并未透露,不過流羽也不蠢,雖未猜出全部,不過也知道流紫在謀劃些什么。
只是經過流紫攛掇,流羽知道了寒掖上仙對鳳音帝姬情根深種的事,她心中妒忌自然不會阻撓流紫謀算鳳音帝姬。
“說起來,那誅仙陣的事跟我一點關系的都沒有,我只是幫著鳳音帝姬逃出魔宮而已。對了,流紫死了,那鳳音殿下呢?沒有被魔尊抓回來吧?”
流風上仙聽完流羽的解釋,并未覺得她對鳳音帝姬袖手旁觀有什么不對,只
是,“你既然將鳳音殿下引入了那密林為何不及時離開?你怎么確定流紫事后不會殺人滅口?”
“說不定她早就打算好了,等你一死,就將謀害鳳音帝姬的事都推到你頭上。”
流紫只是流川一族旁支的一個從小父母雙亡的孤女,因為被天后看中養在宮中培養作心腹,才被族長和族中長老們高看一眼,可流羽和流風才是嫡枝一脈。論親,流風當然更親近流羽這個妹妹。何況,他總覺得流紫更像是天后手里的一把刀,對流川一族并沒有太多歸屬。
“你可知前些日子藏寶閣失竊的誅仙陣殘卷很有可能就在流紫手里?”
“原來真的在她手上啊!”流羽訝異了一下,“我有些猜到了,不過不是很確定。可是就憑流紫的本事,她怎么有能耐從藏寶閣中安然無恙脫身的?”
“她自然沒有,可她背后的人卻未必不能。”
流風恨鐵不成鋼地剜了流羽一眼,“你啊,這次還真說不好是禍是福,若是我猜的不錯,恐怕流紫這次打的是一箭雙雕的主意。”
“既利用誅仙陣解決了鳳音帝姬,再將你滅口,將誅仙陣失竊一并推到你的頭上。”
“這怎么可能?我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