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華宮,天帝與魔尊相對而坐,以棋子為刀劍在棋盤上激烈廝殺。
“天帝陛下還真是沉得住氣,你在我魔宮盤桓數月,可知你天界快翻了天?”魔尊笑吟吟落下一子,目光探究地投向對面的人。
天帝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,緊跟著落下一子,“這不正是你魔尊想要看到的嗎?”
“而且,并非朕不想走,難道不是魔尊盛情難卻,留朕在魔宮小住嗎?”
魔尊意味不明地低笑,“本座留你是真,至于你是不是真的想走,恐怕就不一定了吧?”
“哦?莫非魔尊打算放我離開了?”天帝順勢問道,仿佛真的想走。
魔尊似笑非笑地瞥了天帝一眼,繼續擱下一子,“陛下急著離開,這是想要的東西尋到了嗎?”
天帝斂眸一笑,手中的棋子斟酌了一會兒才落下,“魔尊說笑了。”
“也罷,天帝真心要走,本座可攔不住。”魔尊緊跟著落子截斷天帝后路。
天帝目光微閃,魔尊方才還是試探,此番落子棋路更是凌厲,他也跟著眼神一冷。兩人一來一往,棋盤上很快被棋子填滿,黑白蛟龍兩敗俱傷,竟是誰也沒贏。
這樣的結局,盡管只是一盤棋,魔尊心里還是有些不悅,“希望下次天帝還能有命與本座對弈。”
他起身望著天帝,勾起一邊嘴角,“天帝想必有要事在身,若要離開就不必與本座辭行了。”
“你我之間注定有一戰,聽說不久后有一秘境開啟,神器六界之眼將問世人間。六界之眼呢,可觀過去未來!不如將戰場定在那里,天帝覺得如何?”
“新仇舊賬,總該有個了結!你說呢?岳父大人!”
魔尊沒等天帝回答,大笑著走出玉華宮。不一會兒就傳令,妖王、鬼尊和凡界的幾個君主隨時可以離開。至于天帝,他想走,除非魔尊親自出手阻攔,否則就憑宮中的侍衛,他絕對可以走的悄無聲息。
出了魔宮,天帝很快見到了心腹暗衛。魔尊說的沒錯,他本來確實打算近期離開魔宮,不說天界已經亂成一團,快要超出了寒掖上仙的控制能力,還要另外一件事也有了眉目,急需他去抉擇和安排。
“朕要你查的事情可有線索了?”
“啟稟天帝,根據神隱魔君留下的線索,屬下已經查探過這幾處地方,可是都沒有發現魔界地脈的痕跡。屬下懷疑,魔界地脈并不在這幾處,可是這幾處又是魔界魔氣最精純的地方……是屬下辦事不利,請陛下降罪。”
天帝面無表情地沉思不語,如果連這幾處魔氣最濃郁的地方都沒有,那魔界地脈會
在哪里呢?難道是他探查的方向不對?
“你且留在魔界繼續探查。”
“是。”
天界那邊還有一堆亂攤子等著天帝去收拾,他不得不離開了,可惜這么好的機會仍是沒找到魔界地脈。要知道因為靈氣與魔氣天生相沖,天界的探子想要混入魔界可是極為不易的。
不過,所幸這么多年他也不止栽培了神隱魔君這一個棋子。
話分兩頭,且說那日城郊柴鳳音與拭風分別之后,就一路離開魔都直往凡界去。為了避免連累朱粒長老等人,她并未打算在魔界時與鳳凰一行會合。
離開魔都她一刻不停星夜趕路,總算甩開了魔都五座城,一路上并沒有追兵趕來,她暫且松了一口氣,就覺得有些累了,便如城中隨便找了一家中等客棧投宿。
隨手在房中設下了結界,柴鳳音安心地入睡。一覺醒來,還沒睜眼就覺得一道視線落在身上,隔著床帳都能感受到其人深深的怨念。
她霍地翻身坐起,抬眸看了過去,立即驚訝了,“是你?你怎么在這兒?”
“嗚哇……嗚嗚嗚……”窗臺上坐著一個白嫩可愛的小孩兒,頭上三根小辮子滑稽又童趣,可不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