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牧城聽見她這么說,突然停下腳步,臉色也變得稍微嚴肅一些。
他注視著她,認真地說道:“至于,因為我知道它對你來說非常的重要,你的手不單單用于滿足日?;顒拥墓δ?,作為一名醫生,你要用它救死扶傷、要用它來練習針灸、要用它來達成你的理想和目標,所以它不能出事?!?
“而對于我來說你很重要很重要,我不允許你出任何事,所以真的至于。”
簡汐被他的話說得甜到心坎里去。
不單是因為他說她對他來說很重要,還因為他對她的理解和支持。
沒錯,她熱愛自己的事業、熱愛她這份工作所帶來的使命感和成就感,更愛那個可以幫到病人的自己。
所以她的手不能留下后患、不能有事。
簡汐乖乖地跟著他回到病房,陳教授果然已經在了。
能把他請動,顧牧城一定是費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。
后來她才知道,陳教授和顧家私交甚篤,而且顧牧城曾經在陳教授的兒子有難的時候伸出過援手,因為這樣的人情,所以陳教授才專程從南城飛過來幫她看診的。
陳教授看過她手部的片子,給出了診斷和藥方。
只要按照這個藥方服用和外敷半個月,她的手骨就會長好、恢復如常,不會留下半點的后患和毛病。
至于后面半個月,陳教授因為時間問題不會親自留在這里給她敷藥,所以他的助理會代勞。
陳教授看完診之后,顧牧城吩咐樂辰陳教授送到機場,專機把他送回南城。
深夜。
顧牧城已經沐浴完畢,他坐在她的病床邊,一雙大長腿搭起來,平板電腦放在腿上,目光專注地看著屏幕上的文件,一目十行。
簡汐遲遲沒有入睡。
她看著他這么日夜操勞,心疼地再勸:“顧牧城,要不然今晚你回家去休息吧,這里你睡得不舒服。”
休息室那邊雖然有床,可他連續兩夜都是守在她床邊坐著入睡的。
她又不是變成傷殘人士了,真不至于。
顧牧城將平腦放到一邊:“是不是我一直在工作打擾到你了?我不工作了,你睡吧?!?
簡汐:“當然不是,我只是睡不著?!?
“嗯,那我陪你睡?!?
顧牧城立起來,脫下腳上趿著的拖鞋,坐到她的床上,示意她讓個位置。
簡汐被“陪你睡”這幾個字惹得臉蛋一熱。
她皮膚白皙,這臉一紅就容易被察覺,再加上她現在憨憨的表情,惹得顧牧城不由得笑出來:“你臉紅什么?想到哪里去了?”
簡汐被猜中心思:“我……我哪有想什么,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好吧?有醫生和護士進來查房。”
“害羞什么?我們是夫妻,同床共枕本來就很正常,外人看見又怎么了?我這個老公是‘持證上崗’的?!?
簡汐被他說服,往里挪了挪。
他一米八多的個子鉆進了她的被窩里,跟她擠在這張一米五的病床上,多少有點違和感。
“你還是到休息室去睡吧,你這么擠著不舒服。”簡汐勸他。
可是他已經躺下來了:“我覺得挺舒服的。”
說話的同時他還把結實的長臂伸到她的枕頭處來,示意她把頭枕在他的手臂上。
簡汐看著他溫情而又不容置喙的表情,乖乖地躺下。
他手臂一撈,將她順勢摟進他的懷抱里。
“這樣會不會更容易入睡?”他垂眸輕柔地問她。
簡汐:“嗯,很溫暖。”
她抬眸看向窗外:“今晚很多星星?!?
真想不到,位于市中心的和家醫院這里,也可以看得到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