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白色破舊的奧迪姍姍來遲,從另一條小道處繞了進來。
它明顯對這里非常熟悉,繞過了比人還要高的草叢處,停在木屋前。
一個男人穿著工裝褲、皮衣外套,戴著寬沿帽的男人從車上而下,走進了木屋內(nèi)。
屋內(nèi)的白靜嵐看見他,怯怯地后退了幾步。
男人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冷笑:“那么怕我?”
木屋外,顧牧城從耳機里聽見這聲音,表情僵住。
原來白靜嵐背后的那個人,竟然是宋華澤!
那個跟他從小便認識,曾經(jīng)稱兄道弟,卻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插他一刀的家伙。
顧牧城渾身彌漫出一股駭人的冷意。
此時,耳機里傳出白靜嵐的聲音:“宋華澤,我們早就離婚了!你不應(yīng)該回來纏著我的!”
宋華澤冷笑:“一句離婚就想撇清關(guān)系?白靜嵐,你我的這段孽緣不是你想斷就斷的!”
“你到底還想怎么樣!?你讓我做的我都已經(jīng)做了!我絕對不會幫著你去害牧城!”
聽她提起顧牧城,宋華澤臉色一沉。
“牧城,你叫他叫得可真親密啊!只可惜,他已經(jīng)愛上別的女人,你對于他來說連條狗都不如,你怎么還護起主來呢?”
白靜嵐:“像你這種人怎么會理解什么叫做感情?當年你利用我爸爸來威脅我,逼我跟你離開北市,偏偏那個時候牧城最需要有人陪在他的身邊!”
宋華澤看著她滿腔憤慨的樣子,不由得好笑:“白靜嵐你這個心口不一的婊子,當年難道不是你眼看著顧牧城快要一無所有所以選擇了跟我嗎?要不然你怎么可能會受我的威脅?”
他也是在跟她出國結(jié)婚之后,才算是徹底看清楚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!
白靜嵐聲淚俱下:“你怎么可以這樣詆毀我?當年我要是不答應(yīng)你,你就要毀了我爸爸多年的心血、送我爸爸去坐牢,甚至毀了我們整個白家!我能不答應(yīng)你嗎?”
“別把你自己說得那么偉大,你爸原來就是個罪犯,哪怕我不拿捏他的罪證,他還是要牢底坐穿,或是難逃一死。”
“不要再說了!”白靜嵐情緒突然激動起來。
她深呼吸一口氣,說道:“你上次讓我?guī)湍氵M入明月山莊,我已經(jīng)做了,從今之后,我不會幫你再做任何事!”
聽到這里,顧牧城的臉色更加陰森。
原來,如此?
白靜嵐在宋華澤的要求下,幫他進入明月山莊布局,設(shè)計小汐和陸景初。
可小汐跟宋華澤無怨無仇,他為何要這么做??
難道是因為要對付他?可他顧牧城又有哪一點對不起宋華澤了??
曾經(jīng),他視宋華澤如兄弟摯友,沒曾想換來的卻是他的落井下石。
他之所以恨宋華澤,并不是外界所認為的對方搶走了他所謂的“白月光”白靜嵐。
而是因為宋華澤在他和大伯父顧震明內(nèi)斗得白熱化階段的時候,將他們倆個人秘密合作研發(fā)的那個項目率先搶注了專利權(quán),明目張膽地據(jù)為已有。
宋華澤利用了他的信任、背叛了他們之間的友情,憑著那個研發(fā)的新技術(shù)成為商界的一匹黑馬,還順利地讓他父親公司的市值提高了數(shù)倍。
而他,幾年的精力和心血付諸一旦,手上失去了一份最重要的籌碼,差點就被顧震明趕盡殺絕!
堆積在他心中幾年的疑問和憤恨,驅(qū)使他霍地立起來,無視樂辰的勸退,大步地往木屋內(nèi)走去。
白靜嵐和宋華澤還在針鋒相對,木屋的門“砰”地一聲,突然被用力推開。
也不知道是木門不堪一擊,還是對方的力量太大,整道門直接倒在地上,發(fā)出巨大的響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