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“裴知聿?!甭裨诩珙^的人翁翁出聲,她一激動,周身散發(fā)出來的梨花香氣更為濃郁,擾的裴知聿有些心神不寧。
他略顯煩躁的問,“公主,要不我給你倒點水喝?”
夏梨淺發(fā)覺兩人間幾乎為零的距離,吸吸鼻子立馬撒開自己纏上去的手,甚至一刻不落的從他身上爬了下來。
視線落在他肩頭那塊泅開的水漬,咽了咽喉嚨。
很好!
她一害怕,一激動,又把大佬得罪了。
要他抱,還把眼淚蹭到他衣服上,對于特愛干凈的裴知聿來說,又肯定會在心里狠狠記她一筆!
剛哭過,夏梨淺的聲音糯糯的,“我要喝水?!?
“嗯?!迸嶂财鹕?,抻平她坐皺的衣服,站定在桌前,拿著茶柄將茶水倒入茶杯。
繼而不發(fā)一言的遞到她身前。
夏梨淺乖乖接過他手里的茶杯,干涸的唇瓣貼在茶杯邊緣,小抿了幾口。
攝入水分,思緒又漸漸清明起來,兩人之間的氣氛趨于微妙。
“咳咳.....”夏梨淺偷偷瞟他,腦子鈍了一拍便開始此地無銀三百兩起來,“裴知聿,昨兒個我吃酒,不記得發(fā)生什么了?!?
夏梨淺:“...............”
她眨了眨眼睛,濕漉漉的睫毛顫個不停,故作天真的問,“我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嗎?”
“并無?!迸嶂裁摽诙觥?
“那就好?!毕睦鏈\笑了笑。
既然大佬跟自己一樣不想記得昨日的事情,自己自然不會不識趣的去提及。
頓了幾秒,夏梨淺又說,“天氣已經回暖,本公主不需要人暖床了,裴知聿你回逸風居住吧?!?
“好?!迸嶂残廊粦隆?
—
桃夭的死訊讓公主府的人紛紛夾緊尾巴做人,不敢克扣任何一個主子的份例。
公主府也安穩(wěn)了下來。
但夏梨淺依舊覺得代價太大,這幾日她被桃夭的事情沖擊的不輕,再加上沒裴知聿陪在她身側入眠,夜晚總會噩夢纏身,白日里的胃口也不算太佳。
暖暖幾日,人就瘦了一圈,可把淡絳著急壞了。
此日
淡絳如常伺候夏梨淺早起洗漱,看著她眼下淡淡的烏青,忍不住道,“公主可是昨日沒睡好?”
夏梨淺抬手打了個哈欠,“嗯,最近有些睡不踏實?!?
淡絳提議,“奴婢看裴質子回去后,公主一直睡不好,不若讓裴質子重新回來?”
“不必?!毕睦鏈\轉話題囑咐淡絳,“今日我要入宮,梳個合適的發(fā)髻?!?
“好。”淡絳加快手中動作。
—
一個時辰后
坤寧宮
皇后斜靠在貴妃榻上,肚子已經微微攏起,有了孕態(tài),夏梨淺有些新奇,甜笑著喚,“母后。”
“昭陽來了啊。”跟皇帝解開心結后,皇后的精氣神特別好,“快過來母后這邊?!?
夏梨淺挪過去,小手摸了摸她肚子。
“昭陽可是覺得新奇?”母后笑著問她。
夏梨淺也不扭捏,點點頭,“是呀,昭陽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感受到肚子里有個小孩,新奇的緊?!?
“你啊你?!被屎笫?,無奈的點她腦袋,“要放在尋常百姓家,你這年歲說不準都已經有孩子了,還這般打趣母后?!?
“才不呢?!毕睦鏈\吐了吐舌頭,“昭陽不想離開母后,想一輩子陪伴母后,才不嫁人呢!”
“又胡說了?!被屎笮χ了?
夏梨淺不想再談論這話題,遂而轉移著問,“母后此次如此緊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