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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然沒人會無緣無故,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將她受傷的消息傳遞到母后的耳中。
畢竟,母后在她們這群妃子的眼中,不過是一個占著后位,沒辦法泛起任何風浪的可憐女人。
除非是她們其中有人知曉了自家母后懷孕的事情,想讓皇后在懷孕的時候憂慮,最好直接胎死腹中!
夏梨淺抿抿唇,“母后,你怎么看?”
“昭陽,讓母后看看你的傷,之后再商量對策。”皇后一顆心還在夏梨淺身上。
夏梨淺害羞,“母后,這傷在心口處,昭陽真的沒事。”
看她這般,皇后也只好作罷,打趣了聲,“昭陽這是長大了,母后看不得咯。”
“母后,我們快些想對策。”夏梨淺將偏了的話題重新拉回來,“傳遞給你我受傷消息的人必定是居心叵測的。”
“嗯。”皇后摸了摸自己隆起來的肚子,正色了些,“她最終的目標絕對是本宮肚子中的胎兒。”
夏梨淺繼續分析,“那必然是有子嗣的妃子或者是皇子。”
皇后篤定的開口,“是貴妃。”
夏梨淺問,“母后怎的這般篤定?”
“本宮與貴妃也是宮里的老人了,這種行事作風,除了貴妃,不可能再有她人。”
夏梨淺也不糾結了,直接道,“母后,你懷孕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了。”
“那就不瞞了。”皇后特別有魄力,“秀琴,你去告訴各宮,明日來坤寧宮給本宮請安。”
秀琴嘴角往上揚了揚,“是,老奴這就去。”
夏梨淺抱著皇后的胳膊,“母后,昭陽明日陪著你。”
“好,今日昭陽就留在坤寧宮,陪母后說些體己話。”
夏梨淺點頭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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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梨淺沒回公主府,是在坤寧宮就寢的。
裴知聿和顧辭便趁著這機會去了趟天香閣,喚了琉璃姑娘來。
琉璃穿著紗衣,娉婷婀娜的在兩人面前站定,“裴公子,顧公子。”
顧辭起身,“我去將門關上。”
裴知聿始終低著頭,“近日可有什么無法飛鴿傳書的消息?”
“兗州水患,公子可知?”琉璃問。
裴知聿點頭,“知曉。”
“兗州是大夏國和裴國的交界地,裴國現在的國君準備趁著這次水患,民不聊生的時候,占領兗州。”
關門回來的顧辭冷不丁就聽到這么一句話。
他在裴知聿身側落座,“豈有此理?就算兗州不是裴國的百姓,但我們也得有些憐憫之心吧,食不果腹的大有人在,遭受著天災,我們豈能再給他們強加上人禍?!!”
琉璃抿抿唇,贊同道,“確是如此。”
而后補充,“而且這次國君想派國公府的嫡少爺當主將。”
顧辭:“長寧的親哥哥?”
“是。”琉璃點了點頭。
顧辭更加暴躁:“他們這般,不就是逼著國公府做不是人的勾當嗎?無論戰勝還是戰敗,都會在百姓間留下污名。”
“顧辭。”裴知聿說道,“只要長寧定了親事,皇帝自不會再難為他們國公府。”
顧辭反應過來了,“仲衍,你的意思是,皇帝之所以讓國公府上戰場,是因為不想讓你得民心?”
“國公府不應站隊。”裴知聿來了這么一句,也相當于默認了顧辭的說法。
“可是,仲衍,長寧對你癡心一片,她....她又怎么肯另嫁他人?”
“我早與長寧言明,對她并無男女之情。”頓了頓,裴知聿又說,“我相信國公爺懂的審時度勢。”
“仲衍!”顧辭著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