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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被黑衣人支配的恐懼涌上心頭。
夏梨淺害怕的身子都在顫。
裴知聿安撫她,“別怕,不會出事。”
“嗯。”夏梨淺也不想這個時候懦弱的拖后腿,強撐著情緒點頭。
裴知聿直接將她打橫抱起,“公主,得罪了。”
他用的是輕功,腳尖快速點地,在叢林里快速移動。
夏梨淺摟緊他脖子,完完全全就將他當成了救命稻草。
裴知聿將懷里的公主抱的緊了些,最終在一個小洞穴前停下。
找了塊干凈的石頭,將小公主放在上面。
自己還沒來得及直起身,小公主就將自己摟緊了,“你去哪?”
“不去哪。”他握著她手臂,“你先把手放開。”
夏梨淺乖乖的聽話,松了他脖子,但雙手仍不忘拽著他袖子。
裴知聿摸了摸她亂糟糟的頭發,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,“給我看看你手上的傷。”
夏梨淺又是乖巧巧的將手臂遞了過去。
裴知聿將袖子擼起來,小臂上密密麻麻的青紫展露在他面前,一塊塊的,比剛才那一晃眼過去的還要真切上不少。
小公主肌膚本來就被養的特別嫩,這種痕跡在她身上,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消不下去。
他指尖微微蜷縮,觸碰在她青紫的肌膚上,還沒用力,面前的人就縮了手臂,嬌氣的不得了,“疼。”
“我去打點水,擦拭之后給你上藥。”裴知聿起身往外走。
夏梨淺立馬眼巴巴的跟上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我很快就回來。”他安撫心里不踏實的小公主,“這里地勢很高,而且離你逃出去的那個山洞有距離,四皇子他們不會考慮你一個弱女子躲過來的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夏梨淺皺眉,小臉緊繃著,“你是說.....綁架我和靜安的人是四皇子?”
裴知聿點頭,“我回來給你說。”
然后讓小公主重新坐在石頭上,自己去外面打水給她擦拭。
夏梨淺一個人坐在那石頭上,越想越覺得不可能。
她跟四皇子無冤無仇,甚至隱隱跟她有交好的趨勢,為什么要綁架她?
她想不通,自然不會內耗,裴知聿回來就一股腦的問了出來。
裴知聿將自己知道的大部分都如實告訴了小公主,除了冷宮里那位,他懷疑是裴國人沒說。
夏梨淺更是不相信了,“我與那冷宮里的娘娘無冤無仇,為何會輪到我?難不成是.......因為我母后?”
“只是猜測。”裴知聿說,“但是八九不離十。”
她根本沒有跟那冷宮的娘娘有過交集,她對她如此,只有可能是因為上一輩子的恩怨。
那這般說來,母后生產七皇弟時中的毒,很有可能是她下的,畢竟那段時間四皇子老來自己院落里走動。
想借用自己為載體給皇后下毒還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。
思及此,夏梨淺又是一陣懊惱。
裴知聿看小公主片刻之間,臉上就能變幻那般多的表情,就知曉她已經緩的差不多了。
故而擦藥擦的更安心了些。
將帕子打濕,輕輕擦過她手臂上的青紫,然后將懷里帶著的藥膏給她涂上。
指尖撫過她手臂上的肌膚,心里根本泛不起任何的旖旎,有的就是心疼。
他也是未曾料到,派了木夏去夏梨淺身邊保護,還能出這種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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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心思各異
涂好藥膏,夏梨淺被裴知聿抱在了懷里,嗓音溫柔,“公主小憩一會,我給你看著。”
“嗯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