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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時辰后
慕書年又從自己房間走了出來。
蹲在一棵大樹下,用鏟子將母親搬遷來這埋下的酒挖了出來。
知曉自己的酒量,明日還得去府衙,他就倒了一小杯。
辛辣余味又帶著點甜。
慕書年腦海里驀然浮現出前幾日自己醉酒的模樣。
從天下第一酒樓出來,就沒那么清醒,搖搖晃晃的往自己家里走,沈悅可跟在自己身側。
腳下一個不察,自己就撞在了旁邊的墻面上。
再接著就是她讓自己走近,給自己看傷口。
然后........
沒站穩,她親了自己額頭。
慕書年唰的一下子俊臉通紅,連帶著呼吸都跟著一起急促起來。
“抨——”
緊接著,酒盅被他重力擱置在桌上,指尖蜷了再蜷,最后抬起來附在了額頭上。
輕輕觸碰之后立馬拿開。
酒盅里重新被滿上酒,慕書年一飲而盡。
“吱嘎——”
房門被輕輕推開,慕書年沒有醉,踏著月色往公主府走去。
公主府
剛用完晚膳,夏梨淺正在看話本子。
淡絳突然敲響了房門,“公主,巡邏的侍衛說是有事稟告。”
“啊?”她從貴妃榻上起身,整理了下衣裙,稍稍拔高了音量,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門口走進來一個五大三粗的侍衛,看見夏梨淺的那刻,他拱手行禮,“公主,我們巡邏的時候發現有人想要翻墻入公主府。”
夏梨淺:“????”
“這有什么好問的!立馬給本公主將他捉住!”
侍衛繼續說,“那人是狀元郎,在下不敢輕舉妄動,特來請示公主。”
夏梨淺眼睛慢慢睜大,“狀元郎?慕書年?”
“確實是慕公子。”侍衛緊接著回。
“不用管他。”夏梨淺大致猜到了慕書年此番舉動的目的。
看不出來沈悅可有兩把刷子啊,那么循規蹈矩的一個人竟然為了她做出半夜三更翻墻這種舉動。
怕那些巡邏的人不識趣,夏梨淺又交代了下,“你們去別處巡邏,別打擾到慕書年翻墻。”
雖然詫異,但那侍衛依舊應聲,“是!”
夏梨淺揮揮手,讓人退下了,然后繼續看話本子。
另一側
慕書年還掛在墻面上。
公主府的圍墻很高,自己又不擅武功,爬上去就已經算是費勁了,更別說從圍墻上下來了。
爬上的功夫,慕書年發冠歪了,白色的衣衫臟了,臉上也被劃出了很多細小的傷口。
狼狽的不行。
慕書年低頭,看著距離很遠的地面。
狠狠心,直接一躍而下。
“抨——”
肉體跟地面相撞,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。
那些巡邏的人又往旁側走了走。
忍不住心中腹誹,這狀元郎翻個墻,動靜也弄的太大了。
慕書年站起身,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,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發冠。
好歹他自己也在公主府住了好些日子,對公主府的構造還是很了解的。
他所站的這位置,右側最大的院落是韶光院,然后是當初那幾個被公主搶進府面首的院落。
左側才是別的院落。
他抬腳往左側走過去,只有一個院落燈火通明。
如果自己設想的沒錯,這個院落....想必就是沈姑娘所居住的院落了。
他端著手,心里局促不安。
讀了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