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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悅可差點被她不要臉的話氣的笑出來,“你哪里來的人跟我談養(yǎng)育之恩?養(yǎng)育之恩,我不是一口氣全都報答給你了?將我賣進青樓,賣了五百兩還不滿足?”
那大娘氣焰弱了點,削瘦的臉上眼窩深陷,眼珠子動了動,不要臉道,“你不是自己逃出來了嗎?”
“逃出來就得繼續(xù)把錢給你?”
“你是我女兒!不給我給誰!”那大娘拍了下大腿,“真是有了靠山就忘了娘。”
她哭著唱起來,“哦呦喂!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啊!生到這么頭白眼狼,想著要跟娘家斷絕關系,哦呦喂!”
沈悅可被她撒潑的模樣氣的胸腔劇烈起伏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緒作祟,她感覺自己從來沒這么生氣過。
身形晃了晃,直接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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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親的事情只能暫告一段落。
慕書年和慕母回到狀元府,慕母心里還是有個結(jié)。
慕書年看著母親這副樣子,直接道,“母親,當初我未曾考上狀元郎,你的藥錢都是悅可給的?!?
弓腰坐在凳子上的慕母猛然看向她,“你是說,當初你還沒考上狀元郎時,我的藥錢都是沈姑娘給的?”
慕書年點頭,瞬間引起了慕母的一陣愧疚。
他們雖然清貧,卻也是書香世家,最忌諱的就是看中家世門第,首要看中的就是女子的個人品性。
沒想到自己在公主府門口起了那樣的齷齪心思。
覺著沈悅可是為了小年那狀元郎的身份才使了些計策來勾引她。
老臉登時紅了紅,“小年,改日我見到沈姑娘,親自向她賠罪?!?
慕書年點點頭,并不覺得年紀大了之后,做錯事就能一筆帶過。
他們計劃著下一次提親,而夏梨淺則是回了皇宮。
現(xiàn)下母后已經(jīng)搬離了坤寧宮,她住著。
裴知聿忙的時候會來陪著她用晚膳,晚上歇在這,如若不忙,他幾乎是一整天待在坤寧宮的。
這不。
夏梨淺剛準備用午膳,裴知聿就掐著點似的進來了。
看見他進來,夏梨淺也沒有起身,只是拿起筷子夾了筷自己喜歡的。
一邊的元??吹哪墙幸粋€心驚膽戰(zhàn),但想起上次自己提醒之后,皇上的反應,他這次很識趣的什么都沒說。
就當個睜眼瞎,慢慢退到了一側(cè)。
裴知聿自然的在夏梨淺身旁落座,屏退了眾人。
身側(cè)的小皇后嚼吧嚼吧將嘴巴里的東西全數(shù)咽下去,而后開口,“裴知聿,你怎么冊封沈悅可為郡主都沒和我說呀?還有這賜婚圣旨,我也不知道,今日我跟他們的反應都一樣,吃驚的要命?!?
聽著眼前人的嬌嗔,裴知聿下壓的嘴角松懈了幾分,“沈姑娘的身世配不上慕書年,要是勉強在一處,以后還是會讓人詬病的?!?
“那也不能隨隨便便封個郡主吧!”夏梨淺覺得裴知聿越來越有暴君的潛質(zhì)了。
“她捐給朝廷一百萬兩,郡主是她應得的?!?
夏梨淺:“..............”
合著一個兩個都瞞著她。
“哦.......”夏梨淺不說話,低著頭扒拉飯。
又在使小性子了,裴知聿這次也沒第一時間哄她,低頭用了膳。
夏梨淺等啊等的,期間還弄出不小的聲響,裴知聿聽到聲音也只是瞥了她一眼,沒再多說什么。
夏梨淺:“............”
吃完飯,下人進來將東西收拾出去,夏梨淺更難過了,“你...看不出來我不開心嗎?”
裴知聿轉(zhuǎn)過頭,正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