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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——”
夏梨淺大大吐出一口氣,臉紅的跟煮熟的桃子似的,腦袋上更是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。
淡絳被夏梨淺弄出來的大動靜嚇到了,立馬跑進來,“公主,出了何事?”
現下裴知聿已經離了內室,淡絳也沒收斂,跟在公主府一般無二。
夏梨淺又緩了緩,對上淡絳那強探知欲的眼神,她還是沒辦法昧著良心騙她。
只是搭在錦衾上的手慢慢收緊了。
她好像夢到了個跟裴知聿很像,卻又不是裴知聿的男子。
這算不算是精神出軌?
淡絳看自家公主的眼神不停的亂轉,擔心的上前一步,又問了一遍,“公主,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
夏梨淺當然不會告訴淡絳她夢里出軌了,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“奴婢伺候你梳洗吧。”淡絳將梳洗的東西拿進來,“那吏部尚書的夫人又來了。”
“啊?”聽到吏部尚書夫人幾個字,夏梨淺本來混沌愧疚的心里瞬間被沖散了,“你說...吏部尚書的夫人又來府里找我了?”
淡絳不知曉昨日的事情,覺得這吏部尚書夫人人還真是不錯,連連點頭,“對呀!這吏部尚書夫人為人真是不錯,沒有像那些世家小姐那般。”
“幫我梳洗吧。”夏梨淺的情緒穩定下來,讓淡絳伺候著梳洗。
淡絳手腳麻利的給自家公主挽好頭發,正準備給她簪發髻,夏梨淺忽然抬手制止,“今日不用給我簪發髻了。”
淡絳手中拿著的發髻沒有放下來,“公主,這是去見吏部尚書的夫人,要是發髻都不用一下,恐怕不太好。”
“我是去別處拿發髻,不是不用。”夏梨淺笑著回。
聽到這話,淡絳的心立馬落了地,“好,那奴婢將妝奩收拾下。”
都是以往起身的步驟,夏梨淺起身往木風的院落走去。
木風是個醫癡,昨日沒研究出來的毒,今日依舊醉心于此。
夏梨淺進去的時候,他甚至都沒注意到來人,視線始終落在那發簪上,身上的衣衫還是昨日的衣衫。
“木風。”夏梨淺站定在他身前,輕聲喚,“你....是從昨日一直研究到現在嗎?”
木風這才從那玉簪中抬起頭,被光亮晃的瞇了瞇眼,“公主見笑了。”
這算是默認了。
“無礙。”夏梨淺問,“這根玉簪里的粉末可有全數取出?吏部尚書的夫人又來了五皇子府,本公主要出去見她。”
“公主這........”木風覺得以前有加害之心的人,現在依舊會存在,警惕著開口,“公主不若等主子回來再說?萬一尚書夫人對公主又起了歹心。”
“我現在來就是為了拿這根玉簪的。這根玉簪在手,她就會按照計劃實施,不會對我再次加害。”
頓了頓,夏梨淺視線又落回那根玉簪上,“這簪子里的藥粉可有清理干凈?”
“嗯。”木風謹慎道,“我還將一些定神的藥粉放了進去。”
夏梨淺彎了彎唇角,“木風有心了。”
這樣就算是那吏部尚書夫人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出來什么。
她將玉簪重新插于發間,抬腳向正廳走去。
看到吏部尚書夫人,夏梨淺表面不露山也不露水,依舊親親熱熱的喊人,“顧姨。”
吏部尚書夫人彎顏,“昭陽。”
而后視線從她的臉上落在了那根玉簪上,打量了好一會才移開。
夏梨淺依舊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,“顧姨,你送我的這根玉簪可真是好看,搭配什么衣衫都可以。”
“是嗎?”吏部尚書夫人笑了笑,“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