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說徐教官找你,讓你趕緊去他的教官室。”
“現在嗎?”柒月皺了皺眉,“有什么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只說讓你盡快過去。”
柒月只得放下飯盒,趕去徐教官的教官室。
到了那兒,門是虛掩的。她敲了敲,沒人應答,索性把門推開。
教官室不大,她沒見到徐教官,卻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賀良辰。
男人穿著白襯衫軍綠色長褲,即便坐在松軟的沙發上,腰板也依舊筆挺。加上他的氣質清冽,給人的感覺,特別禁欲高冷。
一見是他,柒月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。正要退出去,賀良辰大長腿一邁,走過來,將門在她身后闔上。
柒月眨了眨眼睛,問:“徐教官呢?”
“明天休息,他回城里去看他對象了。”賀良辰已然轉身,走向里面的沙發。
柒月凝視著他寬闊的后背,漫不經心地問道:“徐教官個子不高,一張娃娃臉,看上去二十歲不到,就有對象了?”
問完便后悔,她和他又不熟,聊什么八卦?
魔鬼教官緊抿的薄唇,微微勾起,難得地笑了一下。他指了指茶幾上的鋁飯盒,說:“部隊食堂的伙食不好,你這些天都沒吃飽吧?張市的手把羊肉,想不想吃?”
當然想。光聽到一個“肉”字,柒月就饞得口水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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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不想吃賀良辰的東西,站在門邊不動。
“賀良辰,你到底想干什么?我不會被你的糖衣炮彈腐蝕拉攏。”
還是第一次聽軍訓的學生,叫自己的名字,賀良辰覺得新鮮又好笑。
到少校副營長這級別,除了上級領導,已經很少有人會連名帶姓地叫他了。
賀良辰走過來,盯著她,眼眸又黑又沉,似笑非笑:“你覺得,我會對你干什么?你有什么值得我腐蝕拉攏的?”
柒月微怔,被他給噎住了。
說他耍流氓,垂涎她的美色,好像有點自作多情不要臉。而且,他的眼神清冷,表情淡然,不似上個世界容諶動情的樣子。
難道她猜錯了,賀良辰并不是那個“他”?
兩人四目對視,眼神交錯,空氣中有種道不明的曖昧。
她像從夢中驚醒般,立正站好,規規矩矩地說:“報告總教官,我一點都不餓,謝謝你的羊肉……”
男人陡然長臂一伸,捉住了她瑩白纖細的手腕。
“賀……賀良辰……你放手!”柒月想把手抽出來。他溫熱的大掌,一寸寸往下滑,握住她的小手,微微一用力,便把她帶到了茶幾邊上。
“別鬧了,好好坐下來吃。”賀良辰把她按坐在沙發里,打開飯盒,羊肉的香味飄了出來。
柒月在心里嘆口氣,只能選擇妥協。
誰會和美食過不去呢?尤其是這個不能天天吃上肉的年代。
張市的手把羊肉,味道很不錯,肉質鮮嫩可口,肥而不膩,還沒有膻味,正宗的西北羊肉。
柒月顧不上矜持,用手抓起羊肉,狼吞虎咽起來。
太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肉了!
賀良辰一口都沒吃,就在旁邊靜靜地看她風卷殘云,把羊肉啃干凈了,恨不得連骨頭都嚼碎了,吞下去。
見她吃得滿嘴油漬,賀良辰從褲兜里掏出一塊干凈的格子手帕,遞給她。柒月看了看,并沒有接過來。
他干脆直接拿起手帕,給她擦嘴角的油,說:“小姑娘要講衛生,注意形象。”
“誰是小姑娘……”柒月不服氣地撅起嘴。
燈光下,她的嘴唇紅艷,染了油漬,晶亮亮的,如沾上夜露的海棠花瓣。一雙杏眼澄澈靈動,勾起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