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來一看,上面寫了幾行字:“父母親大人:世界之大,我想出去走走。勿尋!勿念!那一千兩銀票,我取走了,以做路費。這本就是程家賠給我的青春補償。”
“我的玥兒啊!外頭兵荒馬亂的,一個姑娘家,她能去哪兒?如果路上被拍花子給拐走了,賣到窮山溝里,淪落到煙花之地,或者被山匪盜賊給糟蹋了,這一輩子可就毀了!”
自己一向溫婉柔順,循規蹈矩的女兒,居然會留書離家出走。齊母大驚失色,就要派人去找。
“找什么找?竟敢偷走老子的銀票,膽大包天,大逆不道!都是你教養出來的好女兒!如此不孝之女,讓她死在外面好了!”齊泰乾怒氣沖沖地說。
齊母才想起那一千兩銀票,打開箱子一看, 銀票果然不見了。
齊母眼前一黑,說:“銀票不見了更要去找,人找到了,銀票也回來了!”
“你這樣大呼小叫地去找,齊家的名聲不要了?你就不怕流言蜚語?反正這孽障被程家退婚,名聲已經敗壞了,以后也嫁不出去。但她下面還有一堆庶妹、堂妹、侄女。她留書出走的事,一旦傳揚出去,誰還敢娶我們齊家的女兒?”齊泰乾怒斥道。
齊母也一時沒了主張,失魂落魄地問:“老爺,那你說怎么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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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泰乾狠狠心,說:“那就不找了,當我們沒生這個女兒好了!”
在被程家退婚那一刻,這個女兒在他眼里就失去了價值,成了累贅,成了這個家族的污點。原本換回了一千兩銀票,也不枉齊家生養她一場。現在銀票也沒了,齊泰乾對她僅有的一點父女之情,徹底消失殆盡。
齊母到底無法像丈夫這樣心狠。她跌坐在椅子上,用帕子捂著臉,低聲哭泣起來:“我可憐的女兒啊!”
齊泰乾卻在旁邊教訓起了錦兒,嚴厲警告道:“你家小姐離家出走的事,不能告訴任何人。若從你口里泄露出去了,老爺我一定嚴懲不怠,抬腳把你發賣到窯子里去!”
小丫鬟嚇得連連說:“老爺放心,錦兒不敢!”
柒月從888那里得知了此事,冷冷一笑,說:“有這樣的父母,難怪原主在原劇情中,寧愿在程家守活寡,也死活不肯和程冠英離婚回娘家。不過,現在他們裝聾作啞不作為,倒給我省去了很多麻煩。”
柒月此時已拎著包袱,走出很遠。她特意穿了一身錦兒的粗布衫褲,換上丫鬟的裝束,離開安平縣,去了薌城府。
怕齊家派人快馬追上來,柒月不敢走官道,抄了人跡罕至的小路,去渡口搭船,準備走水路北上,在江州上岸后,再轉火車去滬市。
現在見齊家壓根兒不找自己,她躲進888的本命空間,換了一套原主在閨中穿的衣服,又回歸了大家閨秀的打扮。她這次去的是薌城火車站,往滬市的火車在此停留十分鐘。
柒月買到了頭等車廂的票,是從黃牛客手中加兩倍價購的。有一千兩銀票在身,她底氣十足。
頭等車廂是單獨的包間,相當于后世的高級軟臥。柒月圖它舒適的乘車環境,花再多銀子也不心疼,反正是程家的錢。
柒月上車時,已是黃昏。與后世的火車比起來,民國的火車“轟隆,轟隆……”響聲很大,但速度并不快。從薌城到滬市,要坐兩天一夜。
她趕了半天的路,又倦又疲,簡單洗漱后,就合衣躺在了床上。
隨著車廂有規律的搖晃,她閉上眼睛,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車廂停止了搖晃,柒月倏然睜開了眼。
火車不再“轟隆轟隆”前行,而是停在了前不著村,后不著店的山谷之中。
乘坐頭等車廂的,皆是達官貴人。不一會兒,就有掌車來一一敲包間的門解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