炸飛了天,年輕有為的一代少帥不幸身亡,震驚世界。
下半夜,是人最渴睡的時候。困意襲來,兩個警衛有些扛不住,正打著盹,身后的包廂門突然開了。
年紀大一些的警衛聽見動靜,轉頭看見是柒月,朝她行了個禮,態度十分恭敬,說:“齊小姐,您是要回頭等車廂休息嗎?我送您過去?!?
翌日清晨,宿醉的厲連城醒過來,睜開眼,看見對面的床上,柒月閉著眼睛,兩頰暈紅,睡得很沉很香。
他伸出一只手,用略微粗硬的指腹,輕輕撫觸她的臉龐。那柔滑細膩的觸感,讓他戀戀不舍,摩挲良久。
早上五點二十三分,行駛在軌道上的列車,速度慢慢減緩下來,駛入公主屯車站。
火車進站???,前世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并沒有響起,血肉橫飛的慘劇更不可能發生。
躺在床上假寐的柒月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這個小世界,她又救了他一次。
厲連城一行人如期抵達京城。
各大報紙頭版都登載了厲連城進京的消息。因為他率先改旗易幟,促成全國統一,成了國人眼中的英雄,在京城炙手可熱,風光無限。
很多民國大佬,京華豪門,政界新貴,都在家中設宴,爭相邀請厲連城,為他接風。甚至有人看他二十八歲還未成親,要替他做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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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連城一一婉拒了他們,借口軍務繁忙,只在京城待了三天,就返回了隴城。
回到隴城以后,厲連城和柒月,依然各自忙碌。白天兩人基本碰不到面,只有晚上才能相擁而眠。
那個下午,好不容易都有了閑暇。厲連城突然提議,要陪她去逛逛百貨商店。
來了隴城這么久,柒月還真沒逛過百貨商店。她也不會掃厲連城的興,便和他相攜出門。
逛著逛著,他們就進了一間珠寶行。厲連城說,她這么多身旗袍,相同尺碼,不同顏色和款式的,足有二三十套,搭配幾樣首飾更好。
珠寶行的掌柜,自然認得厲連城。見他微服而來,身邊有美人相伴,立時上前招呼,并很快清場,掛起了歇業的牌子,兩層店面只招待他們二人。
進了二樓貴賓室,掌柜把店里最名貴的珠寶都拿了出來,有貓眼翡翠項鏈,有羊脂玉手鐲,還有紅寶石戒指。
柒月拿起了一條珍珠項鏈,產自南海的珍珠,顆顆飽滿,圓潤晶瑩,搭配她那件蟬翼紗的素白旗袍,襯得人更溫婉毓秀。
她正要問這條項鏈多少錢,這時,掌柜奉上一只絲絨盒子,恭敬地笑道:“齊小姐,你瞧瞧這個戒指,喜不喜歡?”
柒月瞥了一眼厲連城。他一雙大長腿交疊,坐在沙發上喝茶,神態淡定。
她打開絲絨盒子,鴿子蛋大小的鉆石,鑲嵌在做工精良的白金指環上。鉆石璀璨的光,熠熠生輝,讓那條珍珠項鏈都黯淡了不少。
似有一股暖流,緩緩流入她的心間。
掌柜看柒月雙眼放空,默默出神,以為她看呆了,趕緊討好地說:“這是少帥在鄙店定制的戒指,就是送給齊小姐你的吧?”
柒月沒說話,只靜靜地看著厲連城。
厲連城放下茶杯,站起身,走到柒月身旁,在她耳邊低聲問:“喜歡嗎?”
她語氣淡淡地道:“我怎么不知道,你什么時候定制了戒指?!?
“有一段時間了,在去京城以前?!眳栠B城取出戒指,托在掌心,“不戴戴看嗎?”
柒月美眸流轉,斜睨著他,彎唇一笑:“我倒是聽說,這鉆石戒指不能隨便戴,是男人用來求婚的。厲少帥,你是在向我求婚嗎?”
厲連城眸光銳利,回頭看了眼掌柜。掌柜知趣,退出了貴賓室,并關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