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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夢境迷惑他,讓他嬌養著她在身邊,用法力幫她化形,哪怕在床第間與他歡好,也是為了渡過難熬的發情期,采陽補陰,提升自己的修為。
一旦她的修為夠了,就毫不猶豫地離開,棄他如敝履。
他自始至終都只是她棋盤里的一顆棋子。
這哪里是一只初出茅廬,不諳世事的小蛇妖?分明是久經情場,手段老辣,不知吸干過多少男人精血的美女蛇。
被美女蛇利用,好吃好喝地養她在身邊,哪怕被她吸干精血,風瀲塵都可以接受。唯一難以忍受的,是她吃干抹凈后便棄他而去。
不,他不甘心。
風瀲塵從枕頭上找到柒月的三根發絲,燒成灰燼,再混合了自己的血,在符紙上畫了一個追蹤陣。
他輕闔雙眸,雙手迅速掐訣,等符紙燃盡,腦中便能浮現出柒月所在的方位。
風瀲塵唰地一下睜開雙眼。找不到,居然找不到。她根本不在凡人界。
那么,她是來自修真界?或者,妖界,仙界,甚至……魔界?
天下這么大,他法力再高強,也不過一介凡人,要到哪里去尋她?
“七月,你到底去了哪里?”他喃喃地低聲問。
又是一夜無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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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響起了敲門聲,是乾叔來給他送早膳。
“進來。”他聲音啞得厲害,語氣也不似往日平穩。
門是虛掩的,乾叔一推就開了。他端著早膳走進臥房,見國師大人衣著齊整地坐在窗前。床榻也收拾得整整齊齊,好像昨晚根本就沒有人睡過。
“國師大人,您該用早膳了。”
往常這個時候,國師大人早就用完早膳,或在書房處理公文,或去宮里面見陛下了。近來國師大人作息十分不正常,也幾乎沒有心情應付那些公務。
“放在那里吧。”風瀲塵回頭看他一眼,瞳仁幽暗深邃,眼眶里布滿紅血絲,眼底還有淡淡的烏青,一看就是熬了好幾個夜的樣子。
乾叔想要張嘴說什么,但國師大人只淡淡瞥他一眼,眸光高冷疏離,拒人于千里之外,讓他感覺到透心的涼意,不禁打了個哆嗦。
乾叔欲言又止,正要退下,國師大人突然道:“你去宮里請張太醫,讓他來國師府一趟,給我診脈。”
乾叔嚇了一跳,立刻緊張地問:“國師大人身體是有不適嗎?哪里不舒服?”
風瀲塵搖搖頭。他自己醫術也很好,但醫者不自醫。他必須搞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。
連續好幾個晚上,他都輾轉反側,無法入睡。
想到小蛇妖就這樣遁失不見,那些甜蜜的過往,全都化作了泡影。他看不見她,也摸不著她。即使百年之后,再入輪回,他與她也是人妖殊途,永世不得再見!
國師大人閉上眼睛,胸口痛得仿佛要撕裂一般。然而,即使他的心如此痛,卻從沒有因此吐過血,連咳血都沒有。
張太醫很快便進了國師府,為風瀲塵仔細切過脈后,說:“國師大人一切安好,比前一個月還更強健了些。”
張太醫每月都要來國師府,為風瀲塵請一次平安脈。
他的身體遭到反噬,五臟六腑早已破敗不堪,張太醫從脈象中也能診出一二,卻無法醫治,只能開些溫補的方子調理,收效甚微。
如今,國師大人居然不藥而愈,身體日漸康健了,對九曜國也是一大幸事。
風瀲塵讓乾叔送走張太醫后,閉目沉思良久,突然沉沉地低笑了一聲。
七月,你以為你修補好了我殘破的身子,就能抵還你欠下的情債嗎?
不,小蛇妖,你欠我的,我會親自向你討回來!
瘋了,主神碎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