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府,徐清瀾看著眼前幾位面色不善的嬤嬤,很快便猜到來意。
為首的嬤嬤行了個禮:“徐良媛,老奴姓習,奉皇后娘娘的命令,特意來提點徐良媛的。”
習嬤嬤環(huán)顧屋內(nèi)陳設(shè),不滿地蹙眉:“徐良媛,這屋里的擺設(shè)過于張揚,與您良媛的身份不合,來人,給徐良媛清理清理。”
幾個嬤嬤聞聲而動。
徐清瀾的眸子閃了閃,瞥到門外一處黑色的衣角,嘴角微勾。
“嬤嬤,這些都是太子殿下送來的,都是殿下的心意,可否留下?”
“殿下的心意?徐良媛,你作為太子侍妾,就該明白自己的地位,殿下的心意,那是屬于太子妃的,至于你,守著自己的本分就是!”
徐清瀾攥緊手中的帕子,侍妾,這字眼還真是讓她不悅。
“嬤嬤,妾身愛慕太子殿下有何之錯,妾身知曉太子殿下不屬于妾身一人,只想留著這些東西,日后即便太子殿下忘了妾身,再也不來,妾身也好有個依托度日的念想啊!”
徐清瀾聲淚俱下,美人落淚,總是別有一番風情的。
門外的商九立馬去了書房。
“殿下!不好了!徐良媛她......”
微生無燼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:“她怎么了?”
“皇后娘娘送了幾個嬤嬤來,這會兒正在蒼蘭榭欺負徐良媛呢!”
商九還將徐清瀾表達情意的話一字不漏地傳達給微生無燼。
微生無燼捏緊了手中的毛筆,一個用力,便折斷了。
“走,跟孤去瞧瞧!”
蒼蘭榭,習嬤嬤已經(jīng)吩咐人將一些華貴物品搬到了院子里,徐清瀾被春俏扶著,站在屋檐底下,似有話要說,卻隱忍不敢言。
“住手!你們這是在做什么?誰給你們的膽子來這胡鬧!”
習嬤嬤看到微生無燼發(fā)怒,嚇得立馬跪下:“太子殿下,您怎么來了,老奴......老奴奉皇后娘娘的命令,來提點一下徐良媛。”
微生無燼冷笑:“提點?誰給你的膽子這樣提點?”
他一腳踹在習嬤嬤胸口,習嬤嬤大氣都不敢喘:“殿下饒命!”
微生無燼吩咐商九:“帶下去,好好提點一番再送回宮中。每個人五十大板!”
五十大板?這不是要她們的命嗎?幾個嬤嬤連連求饒。
微生無燼絲毫不理,攬過徐清瀾的腰身,發(fā)現(xiàn)她此刻雙手冰冷:“害怕?”
“殿下來了,妾身就不怕了。”
微生無燼將人打橫抱起,走進了屋里,蒼蘭榭外,王迎秋鬼鬼祟祟地盯著里面的動靜,一回頭,一巴掌扇在了貼身丫鬟臉上。
“賤人!整日就知道惹我生氣!”
“小姐......昭訓,您別生氣了,皇后娘娘都來了旨意,特意封您為昭訓,您可比太子妃和側(cè)妃們先進府,可見皇后娘娘相當看重您,往后您一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,您可不要為了一個良媛氣惱啊!”
王迎秋瞥了一眼跪地的丫鬟,眼里露出嫌棄:“說得也是,我爹可是鄞州州牧,鄞州可是大雍的關(guān)鍵之地!更何況,我爹還是太子哥哥的救命恩人!可不是那群女人可比的!”
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,丫鬟眼里閃過一絲怨恨。
“行了,起來吧,我如今可是太子府昭訓了,你回去好好替我打扮一下,晚上我要請?zhí)觼砦业脑鹤印!?
...
徐清瀾坐在床上,微生無燼站在她面前,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不少光線。
“往后,你不必顧及這些規(guī)矩,即便是母后派來的人,只要欺辱了你,你大可直接讓下人處置了。”
徐清瀾抬起頭,眼里水汪汪的:“殿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