漳州,微生無燼從噩夢中驚醒。
“瀾兒!”
商九察覺,立馬問道:“殿下?”
微生無燼看著窗外漆黑一片,將噩夢從頭腦里甩開。
“瀾兒給孤寫信了嗎?新都那邊有什么消息?”
“殿下,徐良媛寫的信您不是幾日前已經(jīng)收到過嗎?”
他都快會背了…
微生無燼心口隱隱作痛,用手按著胸口:“我總覺得有事情發(fā)生,你再聯(lián)系聯(lián)系新都的人,若是瀾兒有什么狀況,立刻來報(bào)!”
天牢。
閆旭走了之后,徐清瀾喊來獄卒。
獄卒不情不愿地走過來:“何事?”
“我要見皇上。”
獄卒遲疑。
“我要見皇上,你告訴你們大人,我......我有要事稟告!我知道你們可以層層上報(bào)?!?
獄卒不耐煩地?fù)]了一下手:“行了,知道了,去等著吧!”
徐清瀾雙手緊緊抓著牢門,看這態(tài)度都不像是會認(rèn)真?zhèn)鬟_(dá)意思的人。
她又到墻壁處敲了敲,不知道旁邊那人能不能聽到。
方才旁邊說話那人還沒回應(yīng),獄卒就殷勤地領(lǐng)著霍敏敏來了。
“哎喲,郡主,您怎么來了?您身份尊貴,要見什么人您說一聲,我們提前給您安排好就是了!”
一臉諂媚。
霍敏敏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,獄卒察言觀色,立馬不再說話,老實(shí)地將她帶到徐清瀾面前。
“行了,你退下吧,一會兒本郡主的丫鬟會給你賞銀的?!?
“多謝郡主!小的在外等著,您要說什么話就盡管說?!?
“重華郡主?”
霍敏敏遞給徐清瀾紙和筆,同時(shí)示意她小聲。
霍敏敏靠近她,悄聲說道:“本郡主知道你肯定有話要說,你寫在這封信上,本郡主替你帶進(jìn)宮,到時(shí)候皇上看完會召見你的。”
徐清瀾沉默地站了一會兒,接過紙筆開始寫。
遞給霍敏敏的時(shí)候,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:“為什么要幫我?”
霍敏敏眼神有些飄忽不定,似乎不想回答。
“不過是太后吩咐而已。”
其實(shí)她也有些內(nèi)疚。
“行了,本郡主走了,你等著皇上召見吧。”
霍敏敏快步離開了天牢。
徐清瀾愣愣地看著枯草堆,雖有些嫌棄,但還是坐了上去,而一旁閆旭送來的被子卻未動過。
她閉著眼睛,將事情捋了一遍。
看到荷包她才想起,之前微生無燼腰間總掛著一個(gè)突兀的荷包。
她還打趣以為是哪家女子送的。
微生無燼告訴她,這是大雍的規(guī)矩,凡是有資格上朝的官員,皇子都需在腰間佩一枚荷包,里面裝著鶴頂紅。
若惹怒皇帝,皇帝賜死可當(dāng)場服毒,亦或者在某些特殊情況下,官員服毒自盡。
閆旭是個(gè)守規(guī)矩不知變通的人,他從不會用那些歪門邪道的藥,包括假死藥,更不會帶在身上。
更何況,如果那假死藥真的是給人準(zhǔn)備的,那也一定不會是她。
徐清瀾暗自猜測,那藥一定是給歐陽悠悠的,祁國皇帝不想贖她,她一死,還能借口挑起戰(zhàn)爭,只不過卻出了差錯,歐陽悠悠服了假死藥卻真的死了。
再結(jié)合之前歐陽悠悠被林太傅忽悠的事,她能猜到一定是林太傅用他隨身佩戴的藥毒死了歐陽悠悠。
徐清瀾側(cè)身躺在草堆里,背對著門。
忽然聽到了掙扎聲,是隔壁傳來的!
“救命!”隔壁的女子高聲呼喊。
一個(gè)黑衣人正拿著白綾,試圖勒死那個(gè)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