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睿兒不要!”
徐清瀾驚坐起身,屋子里哪還有歐陽睿可憐的影子,丫鬟聽到了她的驚呼慌張進屋伺候。
“良媛,您怎么了?您沒事吧?”
“沒事,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,對了,殿下呢?還沒回來嗎?”
“殿下說要去安撫從洪澇中救出來的災民,這會兒估計正在給災民施粥呢。”
丫鬟猜測道,見已經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,問徐清瀾:“良媛,殿下吩咐做些清淡的吃食給您,奴婢一會兒給您送來,您可還有想吃的?”
施粥?
徐清瀾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夢,當即就要起身,剛掀開被子,丫鬟就大驚失色:“良媛,您去哪啊?有什么事您吩咐奴婢就是了,殿下吩咐了,一定要讓您好好歇息的。”
“那你去把晚膳端來。”
丫鬟不放心地看了一眼。
“你去吧,我只是有些餓了,不是說做了粥嗎?”
“是,良媛。”
徐清瀾坐在床上,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,真的感覺到身體好了些。
待丫鬟送來晚膳后,她嘗了幾口又沒胃口了。
“良媛,您沒胃口嗎?”
“你先下去吧,我想安靜一會兒。”
屋子里就剩下她一個人,回想起那個夢,徐清瀾心里的不安漸漸放大,這么久都沒有歐陽睿的消息,她不會無端做這種夢。
肯定是暗示,暗示歐陽睿處境艱難。
雖然她與他感情并不算親密,可畢竟是姑姑的孩子。
從前在祁國的時候,她不愛出門,但每次歐陽睿跟著宮人出宮時,都要來看看她,她還嫌小河嘴跟塊膏藥一樣難甩掉。
他如今也才九歲。
用了晚膳,徐清瀾帶著丫鬟一道出了門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丫鬟答道:“奴婢醒黛。”
徐清瀾帶著醒黛坐上馬車,她心事重重地掀開簾子,醒黛關心地問道:“良媛,您身子要緊,要不您先休息著,奴婢去找太子殿下?”
“不用,我只是去看看而已。”
微生無燼站在粥棚里,今日施粥已經差不多了。
他忽然瞥見了一抹淺綠的身影朝他走來,思緒將他拉回當初城外初見的那一幕。
“瀾兒,你怎么來了?”
驚艷之余,他的目光落在她有些發白的唇上,有些不贊同道:“瀾兒,你該好好休息的。”
徐清瀾想起今日她的誤會,心中有點過意不去:“我只是想出來走走。”
微生無燼將其余活計吩咐給手下,他牽著徐清瀾:“那我陪你去,你一個人我不放心,你身子又沒完全恢復,若是出事了怎么辦?”
徐清瀾點了點頭,目光還停駐在那群災民身上,視線來回掃過,卻沒發現幾個孩子。
“瀾兒,你在看什么?”
“殿下,我剛才做了噩夢,我夢見我表弟了。”
他輕輕護著徐清瀾,問道:“表弟?是你姑姑的孩子?”
“是,我夢見他流落民間,饑腸轆轆,渾身臟污,還被人欺凌。”
聽完,他也在人群中尋找起來。
徐清瀾身體還未完全恢復,沒走一會兒就又不舒服起來,微生無燼抱著她,將她送上馬車:“瀾兒,你身子弱,我送你回去。”
一路上,兩人有些沉默,徐清瀾閉著眼睛,時不時擰著眉,看得他心揪。
“瀾兒,今日莫長卿所言,你是不是已經想起是誰暗中害你?”
她沒睡著,心里糾結,在猶豫。
“瀾兒,是不是也有人送了你什么奇石?”
她深吸一口氣,又長吁一口,決定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