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承依帶著滿腔不甘被抬著離開了營帳,她的當務之急是要去治腿傷。
至于徐清瀾所說,她雖覺得不錯,可到底比不上微生無燼。
春俏立在徐清瀾身邊:“太子妃,您真的不殺她嗎?”
“春俏,本宮不殺她,她也會死,死在那個人手上,干凈些。”
春俏明白過來,這是要借刀殺人了。
“太子妃,您還有身孕呢,確實不該每日和這些腌臜人打交道。”
微生無燼擺了擺手,讓她退下,自己牽著徐清瀾進了營帳。
“瀾兒,真沒想到,四弟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。”
“殿下,爭奪高位是皇家子弟的常態,只是他藏在暗地里這么久,或許早就已經培養起了自己的勢力,得小心些。”
“瀾兒,你別操心這些了,好好養著身子,女子有孕很辛苦的,我們歇下吧,明日你若是不想去看臺那邊,直接和母后說就是,我明日再去替你看看,還有沒有什么可以獵給你的。”
他腦子里已經將各種獵物搜尋了個遍。
徐清瀾很快便睡著,微生無燼聽到外面女子的尖叫聲。
替她掖好被子才出去查看。
外面已經鬧成一團了,商九打探回來:“殿下,是大皇子,他......他輕薄了阜陽縣主,這會兒正鬧著呢。”
微生無陌清醒過來,看到阜陽縣主,狠狠地震驚了一把。
“你,這是怎么回事,怎么是你?”
阜陽縣主與皇室本不相干,但因為祖父立功,家中小輩就她一人,才得以獲得個縣主的頭銜。
她的母家早已一代不如一代,微生無陌若是真娶了她,非但得不到任何助力,還會給自己平白添堵。
“大皇子殿下!臣女還要問您呢,您為何闖入了臣女的營帳!”
雖未發生實質性的事情,但到底是被所有人看在眼里。
“混賬!”
皇上今晚本來歇在賢妃那,一聽到這個消息,整個人心情都陰沉沉的,“你這逆子,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!”
周圍女子的哭鬧聲吵得他頭疼。
賢妃撫著他的手,柔聲勸慰道:“皇上息怒,不如我們先問清楚,到底是怎么回事,大皇子也是臣妾看著長大的,應該還不至于如此糊涂,在圍場調戲臣子女眷。”
賢妃一說,皇上非但沒有消氣,反倒在他身上補上一腳。
聞訊趕來的黎貴妃立馬跪下,求道:“皇上息怒啊,其中一定是有誤會。”
皇上冷笑,“呵,誤會,貴妃這是責怪朕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你的好兒子?”
“臣妾沒有,皇上,陌兒雖然......可是也不會和阜陽縣主有什么的。”
她也知道,自家兒子一向愛美色,可阜陽縣主這樣的,實在不可能入他的眼,更何況,她娘家也沒什么助力可言。
阜陽縣主的母親也不甘示弱:“貴妃這話是什么意思?即便大皇子是皇子,那也不能這樣對臣婦的女兒,她云英未嫁的,鬧出這樣的事,往后可怎么活啊!”
幾個女人的哭鬧聲,爭吵聲,像是一根根銀針,扎進皇上的耳朵。
“都給朕住口!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!”
他看著一旁的賢妃,隨口問道:“愛妃覺得,這事該如何解決妥當?”
“臣妾斗膽,不如就讓大皇子和阜陽縣主定下親事,如此一來,二人的名聲還能挽救。”
黎貴妃慌了,賢妃這個賤人,就是在害陌兒!
“不可!”
皇上徹底怒了:“不可?有何不可?左右陌兒也沒有正妻,是該有個正妃好好約束約束他了,朕是天子,朕覺得可以就行了,還是說,貴妃覺得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