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爹爹。”
有人撐腰了,九方青鸞再也不是那個(gè)沒人能幫的野小姐。
她放下一切枷鎖放聲大哭,哭聲一聲高過一聲,每一聲都哭進(jìn)了九方興文心里,每一聲九方興文都想在九方鳶臉上劃一刀替青鸞出氣。
他拔腿就走,這可惹惱賈氏,這好大兒,眼里只有小兒媳婦只有青鸞,沒有她這個(gè)娘親,賈氏趕緊抹了一把還沒來得及擦掉的紙灰在臉上,閉上眼睛呻吟。
“哎呦~哎呦~”
她雙手捂著頭,把臉上的灰抹得更加均勻。
九方興文聽到母親的聲音趕緊跑過去,入目就是灰頭土臉的親娘。
他心中的怒氣值蹭蹭蹭往上漲,九方鳶這個(gè)逆女已經(jīng)忤逆到連親祖母都打了嗎?
“母親,你哪里疼?那逆女打了你哪里?”
“哎呦~”
賈氏只是捂著頭,一言不發(fā)。
賈云霞見狀,從地上匍匐爬過來,“叔叔。”
她虛弱地喊著,手上的動(dòng)作一刻不停。
姨娘們震驚極了,表小姐什么時(shí)候癱了?
九方興文一扭頭,就看到侄女凄慘地爬過來,下意識(shí)就把這筆賬算到了九方鳶身上。
“云霞,是誰打的你?”
賈云霞‘爬’不動(dòng)了,停在原地,她沒有回答九方興文的話。
只是說起了賈氏的事,“叔叔,九方鳶她瘋了,她打姑婆還逼姑婆給死人下跪燒紙。”
燒紙?
九方興文這才察覺到,空氣中彌漫的都是元寶蠟燭的氣味。
“她逼著母親給誰燒紙。”
賈云霞一臉為難,咬緊牙關(guān)一副不敢說的樣子。
“說。”
九方興文紅著眼怒吼道。
賈云霞被‘嚇’著了,低下頭不敢說話。
九方興文壓下心里的怒火,蹲在賈云霞面前,“云霞不要怕,告訴叔叔,叔叔才能為你們做主。”
“是陳氏。”
“什么?”
九方興文青筋暴起,九方鳶那個(gè)賤種,竟然敢燒紙給陳氏那個(gè)賤婦。
他看不到的角度,賈氏睜開眼,沖著賈云霞豎起了大拇指。
備受鼓舞的賈云霞,又添油加醋地把今日的事情和盤托出。
“豈有此理,我去找她去。”
九方興文怒氣沖沖奪門而出。
他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到了客院,暢通無阻地站在九方鳶面前。
九方鳶坐在椅子上喝著茶,他進(jìn)來眼皮也沒抬一下,將他無視個(gè)徹底。
九方興文見了她這幅肆無忌憚?dòng)州p狂的樣子,幾乎斷定,剛才賈云霞告訴他的就是真相。
他忽略對方已經(jīng)是王妃,在身份上壓他一頭,憤怒地開口道:“逆女,你都做了什么好事。”
九方鳶喝茶的動(dòng)作一頓,抬眼看他,滿眼疑惑,“父親說的什么話,本王妃聽不懂。”
“聽不懂?”
九方興文劈頭蓋臉道:“你打破了你祖母的頭,打斷了云霞的雙腿,毀了青鸞的臉,還拉著大家給罪婦下跪燒紙,這里頭莊莊件件哪一件冤了你。”
這興師問罪的語氣,像極了大如。
“噗~”
九方鳶一口茶噴到了他的臉上,“祖母的頭破了?”
九方興文一把抹掉臉上的茶水,“你休想狡辯。”
“她說是我打的?”
九方鳶指著自己,面上假裝震驚,心里樂開了花,那老太太倒是挺能裝柔弱的,她記下了。
“父親你倒是和我說道說道她的頭哪里破了,破了多大的口子?流血沒有?叫府醫(yī)了嗎?”
九方鳶邊說邊比劃著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