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祁失眠了,不僅是因為滿腦子都在想著朝顏學姐,更是因為自己絞盡腦汁找出的肉麻話都被朝文君給看了去。
天吶,自己都對著準女朋友的親姐姐說了些什么啊!
抱著這樣的心情,秦祁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直到凌晨時分才淺淺地小睡了一會兒。
翌日一早,秦祁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就起床了。
“學弟昨晚沒睡好?”
身為共處一室的室友,李程衍昨晚可是親眼看著秦祁的心情從大喜驟然降至大悲,他雖不知道具體發(fā)生了些什么,但肯定是跟朝顏有關(guān)。
學長,我昨晚好像不小心在撬你的墻角……
秦祁欲哭無淚,發(fā)誓今天絕對不要踏出房門一步。
他沒膽子去見朝文君,更不敢去見朝顏。
但有些事情,你越不想它發(fā)生,它卻偏偏就會發(fā)生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正當秦祁拿被子捂著腦袋懷疑人生的時候,房門忽然被敲響了。
秦祁本想出去開門,但轉(zhuǎn)念一想,他這個房間里的人只有他跟李程衍兩個,而整個文娛社會在一大早就來找他們倆的人屈指可數(shù),掰開手指頭算也就那么幾個。
朝顏、秦芷,還有……朝文君。
“學長,你幫我問問外面是誰?”秦祁壓低聲音小聲地說道。
他的本意是想知道門外的人是誰再行定奪,但不知道李程衍是不是故意的,竟然來了這么一句:“秦祁學弟讓我問問是誰在敲門啊?”
“噗!!!”
被子下,秦祁都快吐血了。
李程衍既然這么說了,不就代表屋內(nèi)兩個人都在嗎?
而且,有什么事情不能自己說,非要讓別人替你來說,這不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嗎?
一時間,秦祁看向李程衍的眼神頗為幽怨。
“是我們。”
門外,朝文君的聲音冷冷地傳了進來。
她口中的我們,必然有她跟朝顏,而她們倆偏偏是秦祁現(xiàn)在最不想碰到的人。
“學長,旅館二樓應(yīng)該不高吧?”
大門是不能走了,現(xiàn)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翻窗跑路。
“學弟別犯傻了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一味地躲著可躲不出頭。”
“……學長說得有道理。”
仔細想想,自己似乎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吧,昨晚的事情頂多只能算是個烏龍。
再說了,自己的信息是發(fā)給準女朋友的,只是不巧被別人給看去了而已,應(yīng)該不會怎么樣吧。
“朝老師來了,還有學姐跟姐姐,你們也都起挺早啊。”
整理好心情后,秦祁強裝鎮(zhèn)定地打開了房門,如往常一樣正常地打了聲招呼。
“秦祁,老師近來看過一句話,讓我產(chǎn)生了一些疑惑,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?”
來了!
聽到這話,秦祁差點就忍不住轉(zhuǎn)頭就跑了,可朝文君跟李程衍就好像心有靈犀一般,兩口子一前一后堵住了秦祁的所有退路。
被逼無奈之下,秦祁只好硬著頭皮問道:“不知道,朝老師想問些什么?”
“老師想知道黑夜跟黎明的準確時間,以及寒冬跟暖春的確切日子。”
“咔嚓!”
別問是什么東西裂開了,不可說。
石化了好半晌后,秦祁緩緩開口道:“朝老師博學多才,連朝老師也不知道的事情,我怎么會知道呢?”
“不,你知道的。”
得,今天看來是死路一條了。
秦祁閉上了雙眼,坦然面對死亡。
“文君姐,你就別難為我弟弟了,他哪懂這些啊!”
關(guān)鍵時刻,秦芷出來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