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,照在王胖子蒼白的臉上,卻照不出一絲生氣。
他緊閉著雙眼,胸膛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起伏。
沈瑤的手輕輕顫抖著,探向王胖子的鼻息,卻只感受到一片冰冷。
“走了……”沈瑤的聲音很輕,卻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鐘云的心頭。
他機械地轉(zhuǎn)過頭,看著沈瑤,眼中充滿了血絲,卻不見半點淚光。他多想沖著沈瑤吼,吼她胡說,吼王胖子還沒有走。可是,他知道,他不能,因為他比誰都清楚,王胖子已經(jīng)永遠(yuǎn)地離開了。
王胖子的葬禮很簡單,簡單到讓人心碎。鐘云一身素衣,神情木然地站在墓碑前,看著墓碑上王胖子那張笑得沒心沒肺的照片,他的內(nèi)心被無盡的痛苦所吞噬,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。
“胖子,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鐘云的聲音嘶啞而低沉,像是在對王胖子說,又像是在對自己說。
沈瑤站在鐘云身后,看著這個曾經(jīng)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少年如今變得如此頹廢,心中充滿了悲傷和憐憫。她想說些什么,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最終,她只是默默地伸出手,輕輕地握住了鐘云的手。
鐘云的手冰冷而僵硬,沒有絲毫回應(yīng)。沈瑤的淚水忍不住滑落,滴落在兩人緊握的手上。她知道,此刻的鐘云,內(nèi)心深處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,他需要時間,需要空間,去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。
不知過了多久,李長老來到了鐘云身邊。他看著眼前這個悲傷的弟子,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沉聲說道:“孩子,生死有命,你也不必太過自責(zé)。王胖子在天之靈,也不希望看到你現(xiàn)在的樣子。”
鐘云緩緩抬起頭,看著李長老,眼中閃過一絲迷茫。李長老嘆了口氣,繼續(xù)說道:“只有變得更強大,才能保護身邊的人,不讓這樣的悲劇再次發(fā)生。”
鐘云聽后,身體微微一顫,眼中似乎有微弱的光芒閃爍。是啊,只有變得更強大,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,才能不再像今天這樣無助,才能……為王胖子報仇!
李長老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,在鐘云耳邊炸響。是啊,只有變得更強大,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,才能不再像今天這樣無助,才能……為王胖子報仇!這個念頭如同瘋長的野草,在鐘云心中蔓延開來,逐漸占據(jù)了他整個腦海。
他猛地站起身,朝著李長老深深鞠了一躬,“長老,弟子明白了!” 他的聲音沙啞,卻透著前所未有的堅定。
從那以后,鐘云像是變了一個人。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(dāng),整日無所事事。他將所有的悲傷和憤怒都化作了修煉的動力,沒日沒夜地投入到修煉之中。
宗門的演武場、練功房、藏書閣,都留下了他刻苦修煉的身影。他如饑似渴地學(xué)習(xí)著各種功法,不斷地挑戰(zhàn)著自己的極限。他的進步肉眼可見,修為突飛猛進,甚至超過了許多比他入門更久的弟子。
然而,在旁人看來,鐘云的刻苦更像是自虐。他修煉起來不要命似的,常常把自己逼到筋疲力盡,甚至吐血昏迷。每當(dāng)有人勸他注意休息時,他總是搖搖頭,繼續(xù)投入到瘋狂的修煉之中。
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鐘云才會卸下所有偽裝。他會一個人坐在王胖子墳前,對著冰冷的墓碑,低聲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和悔恨。月光灑在他的身上,將他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,也格外落寞。
“胖子,你看到了嗎?我正在努力變強,總有一天,我會為你報仇,會讓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付出代價!” 鐘云的聲音低沉而沙啞,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,卻得不到任何回應(yīng)。
每當(dāng)這時,王胖子那張笑得沒心沒肺的臉就會出現(xiàn)在他的腦海中,伴隨著那句熟悉的口頭禪:“云哥,你別擔(dān)心,我沒事!”
“胖子,你騙我,你明明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