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如水,溫柔地傾瀉在沈瑤身上,映照著她焦急的面容。
她用盡全力,終于將巨石挪開,將鐘云從石縫中救了出來。
鐘云躺在沈瑤懷中,臉色蒼白如紙,氣息微弱得像風中殘燭。他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,衣服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,看得沈瑤心如刀絞。
“鐘云,你堅持??!我這就帶你回去!” 沈瑤的聲音帶著哭腔,她將鐘云抱得更緊了些,仿佛這樣就能給他力量。
回到住處,沈瑤不眠不休地照顧著鐘云,為他清洗傷口,喂他湯藥。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 溫柔 ,祈禱著奇跡發生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昏迷中的鐘云終于有了動靜。他緩緩睜開雙眼,迷茫地看著四周。
“瑤兒……” 鐘云的聲音沙啞無力,卻讓沈瑤喜極而泣。
“你醒了!你終于醒了!” 沈瑤緊緊握住鐘云的手,淚水奪眶而出。
鐘云想要起身,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,連動一動手指都十分困難。他掙扎著想要回憶昏迷前發生的事情,腦海中卻一片空白。他只記得自己與黑袍人交手,之后的事情便怎么也想不起來了。
“我……我怎么了?” 鐘云眉頭緊鎖,努力想要拼湊起破碎的記憶。
“你受了很重的傷,昏迷了整整三天。” 沈瑤心疼地看著他,“還好,你終于醒了。”
“三天……” 鐘云喃喃自語,他隱約覺得這三天里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,但卻怎么也抓不住。
“別想了,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,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說?!?沈瑤扶著鐘云躺下,溫柔地為他掖好被子。
鐘云無力地點了點頭,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散架了一般,疼痛難忍。他閉上眼睛,試圖放空自己,卻發現腦海中始終有一團迷霧揮之不去。
“瑤兒,我……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……” 鐘云的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絲不安。
“沒事的,等你好了,慢慢就會想起來了?!?沈瑤安慰道,但她心中卻隱隱有些擔憂。
李長老聞訊趕來,為鐘云檢查了傷勢,確定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,這才松了口氣。
“鐘云小友吉人自有天相,這次真是不幸中的萬幸?!?李長老捋著胡須說道,“不過他傷勢嚴重,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。”
“多謝李長老?!?沈瑤感激地說道。
“瑤兒,” 鐘云虛弱地問道,“我昏迷的這段時間,發生了什么事?”
沈瑤和李長老對視了一眼,眼中都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。 沈瑤輕咬下唇,欲言又止。李長老見狀,嘆了口氣,接過了話茬?!扮娫菩∮眩慊杳缘倪@段時間,老夫和幾位長老一同調查了那日襲擊你的黑袍人?!?
鐘云強忍著身體的疼痛,眉頭緊鎖,急切地問道:“可有查到什么線索?”
“那些黑袍人訓練有素,下手狠辣,而且……”李長老頓了頓,似乎在斟酌用詞,“而且他們使用的功法十分詭異,不屬于我們已知的任何一派?!?
“不屬于任何一派?” 鐘云喃喃自語,心中疑云更甚。他回憶起與黑袍人交手時的場景,他們的招式陰狠毒辣,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惡氣息,的確不像是正道人士所為。
“不僅如此,” 李長老壓低了聲音,神色凝重,“老夫在其中一具黑袍人尸體上發現了一枚特殊的令牌,上面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?!?
說著,李長老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,令牌上雕刻著一個扭曲的圖案,散發著陣陣陰寒之氣。鐘云接過令牌,仔細端詳,卻對這個符號毫無印象。
“老夫翻閱了無數古籍,終于找到了關于這個符號的記載。” 李長老語氣沉重,“這符號代表著一個古老而神秘的邪惡組織——‘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