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驗室、蓄電池廠那邊還有一攤事,蕭良隨時都得盯著,卻非怕錢少斌、蔡春、孫楚辭、沈奕、孫叔毅他們會懈怠,實是很多事,蕭良只要看到數據就能很確定評判合不合預期,其他人卻要分析、研究半天。
閥控蓄電池后續的技術開發、驗證工作,有沒有蕭良高度參與,效率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黃昏時蕭良在公司處理完一些手頭工作,就駕車返回市區。
從云社返回市里只有宿云公路這條主干道,還正在翻修拓寬,有一輛面包車在后面同行,蕭良也不覺得奇怪。
出宿城路進入東郊陳橋鎮范圍,蕭良駕車拐過東郊公路,發現這輛面包車還在后面遠遠跟著。
蕭良將其帶入一條擁擠的路段,然后在一個路口估算綠燈還剩最后三五秒,一腳油門沖過路口,借著紅燈拉開距離,又借車流的掩護拐入一條小巷子里。
蕭良坐在車里,看著那輛面包車渾然不覺的從巷子口駛過,卻見是肖瑞坐在面包車駕駛位上,面包車里再無他人。
蕭良皺眉思量片晌,踩油門追了上去,在秀山家園北面的一個紅綠燈路口,停在面包車的一側,看了肖瑞一眼,再緩緩往秀山家園開過去。
繼續閱讀,后面更精彩!
蕭良在秀山家園菜市場附近的公交站前停車走下來,看著肖瑞停車走過來,饒有興致的問道:“你什么時候懷疑那幾通電話是我打的?”
“在朱金奇這些人身邊始終找不到一個符合這些特征的人存在,我就開始懷疑,但一直無法確定。畢竟這個猜測本身就很匪夷所思,你當時怎么可能知道這些,又或者你始終安排人潛伏在朱金奇這些人的身邊,始終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?”
肖瑞也是將張銘這些人收攏到旗下之后,才懷疑當初有可能是蕭良打的電話,但無法肯定,卻沒想到蕭良這時候會直截了當承認,略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,
“我,我現在遇到一件事,不知道該怎么做,才想著過來找你,想確認你到底是不是那個人?!?
“我打電話告訴你要警惕朱金奇這些人,也是不懷好意;讓你偷藏一些票據、合同原件,也是指望你父親出獄后有些東西跟那些人狗咬狗??上愀赣H從監獄申請回東洲給你母親奔喪,你竟然沒有察覺出他有逃跑的意圖,錯過最后的機會,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蕭良從褲袋里掏出煙跟火機,在夕陽中點了一支煙,慢慢抽起來,
“我們現在應該各走各的陽光道,你還跑過來找我干什么?難不成我現在還會在意朱金奇這些角色對我有沒有威脅?”
“朱金奇這些人從來都不是你的威脅,你應該比較在意他們活得太滋潤?!毙と鹫f道。
“我在意也沒有辦法啊,”
蕭良聳聳肩,笑著問道,
“嘉樂那些人背后是縣長周康元,是市政府秘書長袁唯山、是副市長樂建勇、是市長鐘云峰——就算嘉樂倒了,他們依舊有東山再起的機會,依舊會活得很滋潤啊。我現在這個身份、地位,難不成還要跟他們打打殺殺?不存在的?!?
肖瑞有些不確定的盯著蕭良看,他也難以想象僅大他兩三歲的蕭良,是那樣的令人難以琢磨。
蕭良繼續說道:“只要不對我產生威脅,相忘于江湖,對誰都有好處。你已經成功將水泥廠、砂石場以及建設路一塊地皮都轉出去了,價碼還不算太差,手里除了建材經營部,聚了張銘一批人,手里應該還能剩下三四百萬,好好經營,做個富家翁綽綽有余,沒必要再糾纏過去了。”
“我爸或許死有余辜,但我媽死那么慘,我怎么可能輕輕松松放下過往?”
肖瑞狠狠一拳打在公交站臺的鐵桿子,這一刻猙獰的說道,
“我媽曾經被那幾個討債的人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