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希望鐘云峰看到蕭良倨傲、對他鐘云峰也敢不守時的一面。
卻不想一等就是小半個小時,蕭良不僅沒有出現,甚至都沒有打通電話解釋一下,而鐘云峰坐在辦公室里也沒有吭聲。
袁唯山照理來說,當時或者稍早一些,他就應該走到鐘云峰辦公室,請示鐘云峰要不要主動打電話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什么事了,但他內心更渴望鐘云峰內心對蕭良憋著的不滿繼續滋長,最好能惱羞化作滿腔的憤怒。
袁唯山決定玩一把火,臨時從鐘云峰視野里消失,跑去機關事務處召開了一個小會。
等到五點鐘再回辦公室,袁唯山假裝他才知道蕭良一直沒有出現,找鐘云峰請示要不要打電話聯系一下。
鐘云峰那時候的臉陰沉得都能擰出冰水來,他怎么可能在辦公室里苦苦等了一個半小時之后,再打電話給蕭良?
他堂堂東洲黨委副書記、市長的臉都不要了?
袁唯山以為他妙計得售,卻哪里能想到這孫子一肚子里憋的全他媽是壞水,看他這架勢,大概他們這個點不從市政府大院出來,他會一直像個傻逼坐在馬路牙子上等下去。
袁唯山強忍住轉頭去看鐘云峰臉色的沖動,盯住門崗值班人員,恨不得找把菜刀將他們砍成稀巴爛,怒不可遏的破口大罵:“你們他媽在這里吃干飯的,誰給你們這么大膽子,將鐘市長的重要客人攔外面?”
“不怪他們,不怪他們,都怪我沒有記住袁秘書長您的電話號碼,”
蕭良人還怪好的,連忙幫值班人員辯解,指著街斜對面的公用電話亭說道,
“要不然他們就算偷懶、怕麻煩,不樂意幫我打一通電話聯系鐘市長辦公室,我也可以到對面的電話亭聯系袁秘書長您的!當然了,同時也怨我在袁秘書長您心目里太沒地位了,要不然袁秘書長你中途想到我沒有到,給我打一下傳呼,我就可以拿著袁秘書長打給我的傳呼,證明給值班同志看了。所以,這事真的主要還是怪我。市政府值班同志,怎么可以隨便為一個普通民眾打電話打攪到領導呢?”
蕭良陰陽怪氣、一口一個“傳呼機”,似乎生怕他隨身不帶手機的破毛病還有誰不知道,袁唯山臉皮子抽搐了好幾下,硬著頭皮給自己解釋:
“鐘市長下午是比較忙;我呢,下午也臨時有個會議,直到五點鐘才知道你還沒有到。那時候離約定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了,還以為你有事耽擱了。再個隋婧剛從英國回來,鐘市長今天肯定要準時回家的,夜里沒有時間約你談話,就想著改天再約也是一樣的。也確實是我疏忽了,沒想到你會被擋在大門口,我跟你道歉!”
蕭良冷冷看了袁唯山一眼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袁秘書長你這么說,怎么叫我擔待得起?既然鐘市長與袁秘書長下午確實都有事在忙,沒有白白等我,那真就沒有什么事了。我反正在市政府接待室里等是等,坐在馬路牙子上等也是等,無礙的,無礙的!”
無礙尼媽!袁唯山心里在咆哮。
鐘云峰黑著臉,甚至扭頭打望那幾個值班人員的動作都顯得極其僵硬。
半晌后,鐘云峰對袁唯山說道:“你留在這里等周福圣出來,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,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!”
“好的。”袁唯山沉著應道。
鐘云峰又別過頭看向蕭良,問道:“隋婧這兩天剛從英國回來,一年也見不到兩回,可能過兩天又跑去國外了,我這時候要趕回去陪她吃一頓飯。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,就到我家吃晚飯吧,順帶把事給聊了。”
英國高校春假是三月中旬開始,蕭良從袁文海那里知道隋婧這兩天剛回國,今天上午到了東洲,中午還到獅山約了警隊幾名同事出來吃飯。
蕭良原本想著隋婧不愿相見,他湊過去好像也沒有什么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