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任好被王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,隨即臉上露出了苦笑。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在關心兒子的同時,也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她的不滿和擔憂。
"熙兒,你輕點,我知道你擔心政兒,我也一樣。" 秦任好一邊捂著耳朵,一邊輕聲安慰著王熙,"我下手有分寸,政兒不會有事的。你也知道,我是家主,做事要公允,當初文兒回來的時候,不是也打了嗎,這次就是為了讓他記住這次教訓,日后不要再犯。"
王熙瞪著秦任好,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和無奈。她輕輕咬了一下嘴唇,似乎想要反駁什么,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然而,盡管王熙的語氣有些強硬,但她手中的力度卻不自覺地放開了秦任好,“我知道,我知道這是家法,是規矩。”王熙低聲說道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。她明白這些規矩對于家族的重要性,也理解丈夫作為一家之主的責任和壓力。但作為一個母親,她的心情卻無法平靜下來。
“可政兒也是我的骨肉,我怎能不心疼?”王熙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哽咽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。她的目光移向遠處,仿佛在回憶起兒子受罰的場景。
“再說了,文兒和政兒能一樣嗎,文兒是武將,一身氣血無比凝練,政兒不過是一書生,在體魄上怎能相比”,王熙沒好氣的說道。
秦任好嘆了口氣,輕輕摟住她的肩膀,溫柔地說:“熙兒,我們都希望政兒能夠成為一個有責任感、有擔當的人。這次對他的懲戒雖然嚴厲,但我相信以他的聰明才智,一定能夠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。”
王熙微微頷首,表示贊同。她知道丈夫的做法是為了兒子的未來著想,盡管心中有些不舍,但還是堅定地支持著丈夫的決定。在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之后,王熙說道:"我知道,任好。我只是...我只是太擔心了。"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繼續說道:"我們去醫館看看他吧,我想親眼看到他,確認他沒事。"
秦任好點了點頭,"當然,我們這就去。" 他輕輕地扶著王熙,兩人一同走出了祠堂,向著醫館的方向走去。
......
醫館里,秦文已經將秦政安置好,醫師正在為他清理傷口,敷上藥膏。秦政雖然還在昏迷中,但呼吸平穩,看來情況已經得到了控制。
王熙和秦任好走進醫館,看到秦政的情況,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。他們靜靜地站在一旁,不打擾醫師的治療,只是默默地守護著。
王熙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昏迷中的秦政身上,她的眼中充滿了關切和焦慮。看到醫師正忙碌著,她轉向秦文,輕聲問道:"文兒,你哥哥現在怎么樣了?大夫怎么說?"
秦文站起身來,面對母親,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,"母親,大夫已經為大哥清理了傷口,并敷上了最好的藥膏。他們說哥哥的體質很好,只要休息得當,不久就會恢復的。"
王熙點了點頭,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,"那就好,那就好..." 她重復著,似乎是在安慰自己,"你哥哥醒來后,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。"
"當然,母親。" 秦文回答道,然后他轉向秦任好,"父親,您也不必擔心。我會一直守在這里,確保哥哥得到最好的照顧。"
秦任好聽了秦文的話,微微頷首,對秦文的做法表示贊揚。
王熙來到床邊,輕輕地撫摸著秦政的額頭,低聲說道:"政兒,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,母親在這里守著你,等你醒來。" 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,但聲音卻異常堅定。
大夫在處理完秦政的傷口后,轉過身來對王熙和秦任好說:"秦夫人,秦家主,秦政公子的傷勢已經穩定,接下來需要的是靜養和時間。要不了一時半刻就會醒來,最多經過半個月的休養便會康復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