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的是誰?”
秦娘子一雙瀲滟水眸多了一份別的情緒,犀利深邃,就像是深夜里艷麗的畫,美麗的同時充滿了想象不到的危險。
蘇蘇從荷包里拿出一個小藥包,在手里把玩,斂下眼眸的她平靜道:“祁云宗掌門宗主云均的親傳弟子——云裳和云溪。”
來人兩個人?沒有大弟子云渃,看來祁云宗只是派年輕弟子歷練一番,她就說嘛,只是鯪蛟怎么會派實(shí)力強(qiáng)橫的嫡傳弟子。
蘇蘇瞧秦娘子松了一口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開口打斷她的想法。
“我前些日子去河邊看了一眼,數(shù)目眾多,還有好幾條五十年以上的成年蛟,并不是揮揮手就能輕易解決的。”
她道。
“成年蛟血液帶毒,二十年往上鱗片帶毒,五十年全身上下都有毒,唾液、氣息......一旦沾上輕則身體僵硬、頭暈眼盲,重則昏睡不醒、流血不止,直到死亡。”
秦娘子注意到蘇蘇手中把玩的藥包,拿著團(tuán)扇起身,十分配合地問道:“那我們蘇蘇姑娘有什么好辦法呢?”
得到想要的回答,蘇蘇罕見地沒有揮散秦娘子身上的熏香味道,任由她在身邊轉(zhuǎn)圈圈,拿走手里的小小藥包。
蘇蘇口中青梅酒的味道已然淡去,便提起酒壺往嘴里一倒,咽下后,呼出的氣息都是淡淡的青梅清香。
“我前兩天研制的藥,專門解蛟毒的解毒丹,二兩銀子一枚,三兩銀子兩枚,你想要幾個?”
說起銀子,蘇蘇兩眼都放光,睫毛眨了又眨,活脫脫一個小財(cái)迷的樣子。
“你可真是個錢罐罐。”秦娘子笑著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腦袋,道,“這些年來,你從我這里誆騙去多少銀子了,啊?”
每次給她的銀子都又被她拿回去了,她還倒貼了不少,偏偏這丫頭還不要自己的錢,非要她給她拿新錢。
“誆騙?我不認(rèn)。看病賣藥我可一直童叟無欺,方圓百里我的價格是最便宜的,難不成你還要去藥修那里買藥?既然你要做冤大頭,那我可攔不住。”
說罷,蘇蘇拎著酒壺作勢要走,還沒等邁開腿就被人用團(tuán)扇襠下,秦娘子用長輩看小輩的寵溺看著她鬧,嘴角一直沒有下來過。
“成成成,十兩白銀給我八枚?”
“成交。”
哎呀呀,又說少了。
秦娘子瞧著蘇蘇如此斬釘截鐵,就知道她又沒算過那丫頭。
怎么辦呢,沒法啊。
“去找錦青拿錢吧。”
秦娘子揮揮扇子讓她出去,還沒揮兩下,就被搶走了。
“快入冬了還拿著你這破扇子!”蘇蘇,把扇子丟開老遠(yuǎn)嫌棄道,扔完后拎著酒壺就往外走,“剩下的七枚讓人去后院拿啊。”
臭丫頭,又順?biāo)粔鼐啤?
走出房間,蘇蘇對著門口的侍女伸出手,俏皮地道:“錦青姐姐,十兩銀子,你家秦娘子說的。”
錦青被她這古靈精怪的模樣逗得一笑,伸出手,下一秒掌心處憑空出現(xiàn)一兩金子,往前遞了遞。
“小財(cái)迷!剛剛樓下來人說,門口有人給你送貨,快去瞧瞧吧。”
看見那一小塊金子,蘇蘇眼睛亮了不止一個度,眉眼彎彎,欣喜萬分,拿在手里掂了掂道。
“謝謝錦青姐姐!我這就下去。”
蘇蘇順著樓梯下去,下到二樓時一頓,目光將整座樓覽了一遍,不動聲色地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走向通往西邊的長廊。
蘇蘇停在一位端著精美菜品的侍女面前,甜甜一笑:“姐姐可是要去最西面的屋子?那兩個人可不是什么好人,不如叫個伙計(jì)去送?”
那侍女一瞧是她,臉上也露出笑容,“知道你關(guān)心我,放心好了,那兩個打不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