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。
可上一世,她的確又深諳此道,把她和輝兒折騰的苦不堪言。
木婉云在睡夢中柳眉倒豎。
綠俏見狀,急忙讓人拿過毯子,就要給她蓋上,卻被她突然睜開眼的樣子嚇了一跳,手里的毯子,都險些滑落。
“我知道了。“
木婉云脫口驚呼。
紅玉和綠俏立雙雙看過來,綠俏平復心情,笑著問,“小姐又做噩夢了?!”
自從小姐出嫁到了這鎮北將軍府,就總是噩夢纏身,經常會在夢魘中大喊大叫醒來,醒來之后,又總是情緒低落,也請了御醫和城里有名的大夫來看,都說小姐憂思過甚。
可小姐白日又跟沒事人一樣。
小姐是主子,她們做奴婢的也不好多問,可她還是擔心小姐。
而且她總覺得現在的小姐好像突然多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。
就像是,一夕之間,突然變得成熟,復雜,也老練了不少。
可她也說不好。
總之,很奇怪。
“我沒事。”
對上紅玉和綠俏關切的眼神,木婉云輕輕牽了牽嘴角,她知道自己又夢到上一世了,這段時間,她總是會夢到。
總會一天無數次經歷絕望、無助和仇恨。
有時候醒來,會突然很想哭,想到輝兒的慘死,想到沈闊的絕情,柳如霜的算計,心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,沉淪掙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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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也在這種折磨下,一點點變硬。
手腕也一點點變狠。
紅玉和綠俏,也知道她們不該過多過問,見她不愿意多說,便沉默站在一邊,并不多話。
木婉云靠在榻上,仗著剛才突然想明白的事情。
上一世,柳如霜一開始雖然也很心機,可是卻并不老道,到她面前炫耀,也很膚淺。
似乎是她跟崔瑤交好之后,她的那些手段就逐漸狠辣起來,靠著掌管中饋,一點點的拔出她的人,讓她無人可用。
而用的還是她的嫁妝。
每次想到這里,木婉云都想狠狠扇自己。
明明手握利刃,卻遞到別人手里,來捅自己。
還有崔瑤。
她是真的拿她當姊妹。
她想不明白她為何要算計自己。
她自問對她從無虧欠?!
難道是因為木塵?
如今她已經知道她和木塵早就媾合在一起,也知道木塵對她的不滿,所以,崔瑤是為了木塵才會算計自己?
可成親當日,木塵似乎的確不滿她要悔婚?
而崔瑤卻似乎更愿意她逃婚跟她總是在她面前念叨的崇竹青在一起。
想著,她讓人拿出那份調查到的崇竹青的生平,又看了起來。
看上去也沒什么特別的,除了根本沒有崔瑤說的那么好之外。
想著,木婉云讓人收起來,也沒有再理會。
她一直讓人留心大理寺那邊的動靜。
不過兩日,就有消息傳來,說是已經逼問出來,柳如霜身邊的人,起初還咬死說沒有,后來上刑才吐露,說是的確是柳如霜讓他們去買的砒霜,又謀算下在給木婉云敬茶的茶水里,打算毒死木婉云。
藥鋪的伙計也指認了,就是柳如霜身邊的丫頭偷偷去買的。
如此,也算是人證物證俱在。
按照律例,妾室謀害主母,是要千刀萬剮的。
可柳如霜卻以頭搶地,誓死不認。
沈闊也指著盧楓大罵,“假的,都是假的,盧楓,別以為我不知道,這些都是你跟木氏串通好的,你早就看本將軍不順眼,所以伙同木氏污蔑如霜,我告訴你,你要是敢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