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闊一副痛心疾首,沒有護好心上人的樣子,還不時沖木婉云吹胡子瞪眼,就差直接拿把刀狠狠捅她幾下,給他的寶貝心肝柳如霜出氣。
對柳如霜又是一副溫柔體貼,不僅親自給她順氣,還不顧臟污,用袖子給她擦拭嘴角流出的血跡,許是見柳如霜氣色太差,還瘋狂沖外面大喊,“姨娘病的這么重,怎么不去請御醫,拿我的對牌,去請御醫。”
他這樣體貼周到,柳如霜似乎是真的感動到了,靠在他懷里,柔弱啜泣了一會兒,還不忘裝大度,“將軍,你莫要怪夫人,她也不是故意的…“
木婉云看不下去,本來要走的動作都停住,回過頭,看著不顧旁人還在就兀自摟抱在一起的兩人,弱弱補上一句,“咳咳,打擾一下,我其實就是故意的…”
反正柳如霜這么說,不過是替自己立大度人設,讓她顯得更加面目猙獰,她還不如自己承認了。
而且,她也沒說謊。
她從來不說謊。
上一世,沒做過,她不認,這一世,她做了,也不用假惺惺的替她遮掩。
而且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沒安好心。
她的話成功讓柳如霜臉上的表情有些凝住,接著開始靠在沈闊懷里,咳嗽起來。
沈闊自然又把這一切怪在她身上,沖她咆哮出聲,“你是不是非要害死霜兒,你這個毒婦!我饒不了你!”
說罷,又摟著柳如霜安撫愧疚。
木婉云絲毫不受影響,只是還是忍不住想打擾一下,“咳咳,那個,將軍,我還是想問一下,你打算怎么不饒我?我就是想提前準備一下。“
許是被她一而再的打擾,也許是想不到她會如此厚顏無止,不,是肆無忌憚,不管是柳如霜還是沈闊,表情都有些炸裂,看向她的目光都怪怪的。
木婉云沒等到回復,有些失落,卻也沒有太在意,聳聳肩,示意他們,“繼續。”
這倆人卻都怔愣盯著她。
直到她端起茶杯,又抿了一口,他們才繼續。
“我知道夫人她就是太愛將軍了,所以才容不下我,才會在將軍不在的時候,對我和孩子下手…”
柳如霜似乎是想起什么傷心事,情緒一下子開始激動起來,抱著她的沈闊,都能察覺懷里的人抖動地愈發厲害,一雙濃眉深深擰在一起。
結果不和諧的聲音又響起。
“那個,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,主要是,我想澄清一下,以前識人不明,誤以為有些狗熊穿上鎧甲,就是英雄,現在,我已經擦亮眼睛,所以,你們愛你們的,我對天發誓,我真的不是因為情愛才下手…“
她咽了咽口水,又端正了一下態度,鄭重其事,“我之所以給你灌藥,主要還是因為有些人不要臉,自己生的不想養,就惦記別人口袋里的銀子,把人當冤大頭。”
她說的時候,目光沒有離開過沈闊和柳如霜。
這倆人似乎也明白木婉云是在嘲諷他們,兩人臉色都不太好,尤其沈闊,臉色更是難看。
木婉云看到他的手攥的緊緊的,依稀還能聽到關節咔嚓作響,還有他那雙虎眸,要是能化為實質,早就化成刀子把她捅死了。
可那又如何?
反正也不會造成什么實質傷害。
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有多層保障,她心情更好了,也更肆無忌憚。
許久沒聽到他們惡心又粘膩的對話,就在木婉云都以為到此的時候,終于又聽到柳如霜的啜泣聲。
“夫人口是心非,我都知道,說到底都是我不對,身為妾室,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,竟然還想在夫人之前生孩子,夫人雖然墮掉我的孩子,還把我的孩子喂了狗,可是我不怪夫人,夫人肯定都是無心的。”
說著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