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霜敢怒不敢言,畢竟她以前是仗著沈闊,才敢到木婉云面前放肆。
可自從被強行落了胎,她也明白,沈闊也護不住她。
她便不太敢到木婉云面前放肆。
今日也是仗著人逢喜事精神爽,加上還有一個崔瑤,才忘記之前的教訓(xùn)。
畢竟崔瑤怎么說也是木婉云未來的嫂子,女人總歸是要娘家撐腰,她篤定木婉云怎么也會給崔瑤幾分薄面。
可顯然她又失策了。
沒討到便宜,柳如霜也沒了繼續(xù)待下去地心思,說了一些似是而非自以為是的話,便打算拉著崔瑤離開。
可崔瑤卻一臉的憋悶,顯然沒想到木婉云過的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差。
還有崔瑤聽到她和柳如霜一起開酒樓做生意,怎么半點也不緊張?
一切都跟她想的不同。
她心里突然升騰起一股子很奇怪的感覺。
被柳如霜拖著往外走,她又不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,不知為何,心里那股感覺更盛了。
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,從她心里快速劃過。
又被她兀自搖頭甩出去,怎么可能呢?
她自己再三調(diào)查過,那片人流量不差,請的廚師手藝也是一等一的。
她以前聽木婉云說過經(jīng)商的一些事情,那會木婉云還把她看成比親姐妹還親,沒理由騙她。
而且,自從打算開酒樓,一切就順利的不像話。
她這個人多少有些信天命。
按理說,不會出差錯的。
這么想著,崔瑤躁動不安的心,逐漸安定下來。
可即將邁出去地時候,還是忍不住回頭,“妹妹,等酒樓開業(yè),還要請你去多多捧場,怎么說,也是自己家里人,我一定會給你打折的。”
“滾,我們…”
紅玉一個丫頭也看出她們就是來故意炫耀挑釁的,呸,什么東西,那鋪子都是小姐的,趙姐手里的產(chǎn)業(yè)賺錢的不知凡幾。
可她心里明白,卻還是遵從自家小姐的命令,不能宣之于口。
不然說出去,也得羨慕死,不,氣死她們。
相比紅玉的氣憤,木婉云就顯得淡定多了。
不過還是客氣的道了一聲賀,“恭喜了,開業(yè)那天我一定會送上厚禮。”
崔瑤嘴角一扯,沒有說話,柳如霜顯然不會覺得她真心,兩人在木婉云的目送下離開。
紅玉等人出了院子,趕忙撒生石灰消毒,說是感覺渾身不自在,木婉云不置可否。
原本她以為以李家人的脾性,不會允許她們拖到酒樓開業(yè),可沒想到一天天過去,甚是平靜。
她撒出去的人不時回來匯報,說酒樓的進展,還有柳如霜崔瑤都在忙什么。
她聽了,不置可否。
看她們忙成狗,木婉云當(dāng)真是有些無法理解。
才不過一家小小的酒樓,就忙成這樣,難成大器。
而她手里光京城就有鋪子莊子不下幾十,卻每日也就抽出一個時辰看賬本足矣。
更多的時間,她都用來吃吃喝喝看話本子喂魚擼貓,以及吃撐了在府里消食。
好幾次還跟形單影只的沈闊撞上。
有一次她還很好心的主動跟他打招呼,“這不是我那沒什么感情的將軍夫君,怎么一個人,你的小心肝兒柳姨娘呢?咋最近也不見她?不會是紅杏出墻?跑出去給你戴綠帽子了吧?!”
“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,無所事事?如霜為了將軍府忙里忙外分身乏術(shù)?!”
沈闊顯然對她嘲諷他的小心肝柳如霜很不滿,當(dāng)即忍不住對她怒目而視,看她的眼神要多嫌棄有多嫌棄,好似是她拐走了他的柳如霜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