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知道自己為何處處跟他們不像,為何不如木婉云。
從那之后,他心里的野獸復活了,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惡。
他想殺死木婉云。
只有她死了,他才是他們唯一的孩子。
他們才能看到他。
就算有一天,他的真實身份曝光了,他們或許也不會把他掃地出門。
可他不僅沒有弄死木婉云,還看著她學了一身本領回來,小小年紀,開始撐起家業,讓原本已經搖搖欲墜的木家,開始復活。
他心里很慌。
她越優秀,他越慌。
唯恐平庸無能的自己被人發現就是個冒牌貨。
后來他遇到了崔瑤,元宵燈節上,崔瑤被嫡姐欺辱,她趁著嫡姐不備,把嫡姐推進擁擠的人群,讓她被人踩踏。
他看著,卻突然覺得找到了同類。
后來他打聽到她是崔家庶出的女兒,從小不被重視,外人都當她懦弱無能,可只有他知道他們是一種人。
都在努力偽裝自己,不讓人看到真實的自己。
那一刻,他決定。
他要娶她。
所以,對他而言,崔瑤就是他,他就是崔瑤。
他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放棄崔瑤?
“你說什么?!”
木夫人似乎沒聽清,顫抖著嗓音又問了一句。
木塵冷笑一聲,一臉的狂傲,看著木夫人和木太傅,一字一頓,“我說晚了,你們以為木婉云還會把你們當爹娘?我告訴你們,她早就對你們失望了?!你們以后只有我一個兒子,我是你們唯一的依靠,你們若是不管瑤兒,我也不會再喊你們爹娘?!“
“混賬,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?!”
木太傅像是突然不認識兒子,抬起的手,還是落了下去。
木塵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,滿臉癲狂,“打,打死我,反正,我當時是用爹的印信借的錢,難不成爹想晚節不保。“
木藺臉色倏地一白,踉蹌跌倒在地。
一旁,木夫人已經哭出聲,“你,你怎么能?!我們對你不夠好嗎?你?還有婉云?我的孩子…”
“現在想起女兒了,當初任由我算計她投身虎狼之窩的時候,母親可沒一點遲疑?!“
木塵冷笑。
最后留下一句,“父親大人,還望你多番打點,別讓自己晚節不保,”朝離開了。
身后,木夫人壓抑哭出聲來。
經過幾日的調查取證,京兆尹把最后匯總的罪證遞到了當今宣德帝面前。
宣德帝簡單看了一遍,最后大手一揮,“關了吧。”
同時,讓金輝樓的兩位東家賠償相關人員費用,共計一萬兩。
當然,其實是用不到這么多的。
多出來的自然是歸入國庫。
本來這金輝樓也要收入國庫,好在有人提醒這金輝樓鋪面并不是柳氏和崔氏的。
同時,宣德帝下令,以后杜絕府里寵妾滅妻,還有讓妾室拋頭露面經營鋪子,即便是正室,也得以內宅為主。
此條法令一出,那些喜歡經營鋪子的官員家眷都要恨死柳如霜和崔瑤了。
當然,內宅的事,跟前朝脫不了關系。
沈闊最近在朝堂愈發受排擠,甚至到了說一句話,就有無數人等著挑錯,站出來反駁的地步。
同樣處境艱難的還有崔大人,他本來官位低,在朝堂幾近透明,而他本人也沒什么才能,就打算這么混下去了。
可因著庶女跟太傅嫡長子定親,而太傅嫡女嫁給了權勢滔天的沈闊,他心思也活絡起來。
可沒想到,他還沒沾上光,就傳出沈闊和太傅家不和,緊跟著他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