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瞬間,柳如霜很想沖口質問,可她還是忍住了,她不算太蠢,還知道萬一只是自己錯會了,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再說,她平日里挺小心的,按理說,不會露出馬腳的。
再往深里說,就算她真的知道什么,只要自己不承認,誰別想污蔑她。
她只要牢牢抓住將軍的心,就誰也動不了她。
而且將軍總是會站在她這邊,相信她的,多半也會覺得是木婉云耍手段挑撥離間。
想著,柳如霜長長舒了一口氣,心里逐漸歸于平靜。
可她這一通殫精竭慮下來,還是讓她心里窩火,不管木婉云是不是嚇唬她,她都是對她惱恨的緊。
不把這口怒火出了,她只怕接下來都過不好了。
這么想著,她水霧彌漫的眼睛一轉,想到什么,又娉娉裊裊的走到木婉云跟前,故意用只有她們兩個能聽到聲音道,“夫人,你一直處處針對我,恰恰說明你嫉妒我,雖然你平日里裝的不在意,可是你心里卻嫉妒的發瘋,不然你也不會一怒之下火燒將軍府,這哪里是放火,分明是夫人你心里的怒火。”
說著,她也顧不上去看木婉云的反應,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話里,繼續輕蔑嘲諷,“成親當日被放鴿子,還被迫跟公雞拜堂,新婚夜獨守空房,這對一個女子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,我能明白。”
“所以,夫人才會做那么多事情,想引起將軍的在意,可是你錯了,你做的那些只會讓將軍更是憎惡你,不過如今你就算是知道了,也于事無補,你,已經被休棄,以后這將軍府,也不是你隨便能進的地方了。”
“想想,你嫁進來那天就跟笑話似的,你說,會不會有些事,早就注定了呢?!”
柳如霜兀自說了半天,還有些口干舌燥,才抽出空,看了一眼木婉云的反應,見她還是那樣一副死樣子,頓時氣的火冒三丈,甚至更是直接抬手握住她的手,用力到指甲陷入肉里,迫使木婉云抬頭。
只是饒是她心里再三告誡,還是有些心慌和不安,聲音都拔高了幾分,帶著一些顫抖,和歇斯底里,“你別以為你裝的一副云淡風輕,我就看不出來,你分明愛慕將軍,分明嫉妒我,分明不想離開,你說是不是?!”
木婉云本就不想跟她多做糾纏,她今日心情太好,懶得跟她多費唇舌,原以為她自己說累了,也就退下了,可沒想到她竟然糾纏不休,一來二去,她也煩了,用力一甩,抽回自己的手,才退后幾步,隔著一段距離看向她,“說夠了嗎?說夠了,別礙事,我們還要搬東西!”
“不是,你應該嫉妒的,你,你怎么這么能裝?木婉云,你太虛偽了!”
看不到自己想看的,柳如霜控制不住的想發狂,想撕開木婉云淡然的假面,看到她假面下嫉妒到發狂的樣子。
好似只有這樣,才能證明她才是個成功的。
她成功守住了將軍,把高高在上的太傅嫡女,什么京城第一才女,牢牢踩在腳下。
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都不敢再小覷。
她要讓她們知道,她贏了,不會那些繁文縟節又如何,她才是那個贏到最后的。
“好吧,我嫉妒你,嫉妒你長的丑,還沒腦子,卻讓跟你一樣更沒腦子的沈闊死心塌地,把我這個太傅嫡女都棄如敝履,好了吧?!”
木婉云看到她發紅的眼眸里透著幾絲癲狂勁兒,實在是擔心,刺激過度,會傷及肚子里的胎兒。
這可是她留給沈闊的禮物。
她還等著看沈闊知道一切之后,精彩紛呈的表情呢。
想著,她難得好脾氣的對柳如霜笑了笑,“以后將軍府你一人獨大,只不過,你還是個妾?你說,他還會不會娶正室啊?!”
“不會,他心里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