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子這個無權無勢的小透明,是怎么查的?
畢竟,別的成年皇子要么有母家支持,要么有帝王寵愛,而他什么都沒有,可她那日記得他身邊的護衛可絲毫不亞于禁軍。
面對殺人如麻訓練有素的死士也是毫不畏懼。
還有他那日出現在后山,真的只是給他母親上香?
之前沒有深思,這會兒卻突然在她腦海里無比的清晰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察覺她的打量,謝君墨也收起幾絲玩世不恭,用無比沉穩又鄭重的語氣道,“那些死士的身份還有待查明,可是收買他們的人,我已經查到了。”
說到這里,他頓了一下,目光輕輕掃了她一眼,才又道,“是柳如霜。”
木婉云略微一怔,隨即又似乎了然。
畢竟也是開過金輝樓的人,想來也是知道一些門路的。
只是若是沈闊,她或許會想的更多。
可如今是柳如霜,她倒是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想或許有些多余了。
“你并不意外?”
謝君墨仔細觀察過她的反應后,輕輕吐出一句。
“不,我還是有些意外的。”
木婉云道。
“那恕我眼拙,還真沒看出來。“
謝君墨笑道。
木婉云笑了笑,沒說話,轉而問道,“九皇子能否把調查的經過給我一份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?如找她算賬?該是告御狀?!“
說著,不等她開口,嘆氣道,“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。“
“此話何解?”
木婉云心里突突跳著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謝君墨。
看著他抿了一口茶水,輕啟薄唇,“你多半猜到了,不錯,柳如霜就是替太后擋刀,救了太后的人,如今她人還在太后的宮里,人已經救回來了,可是也差點沒了命,太后感念她的救命之恩,已經跟父皇商議,要封她為縣主,對了,還要把她扶正,以后,她就是沈闊的正妻了,旨意大概明天就會宣讀。”
謝君墨一邊說,一邊留意她的表情。
可是她卻半點反應都沒。
這讓謝君墨不禁多看了兩眼。
才看到她微微勾唇一笑,抬起眼皮,“天色不早了,就不留九皇子了,綠俏,送客。“
“你…”
謝君墨有些不悅,可看到她抓著茶杯的手微微晃動,還是忍住了。
他知道她并非表面那樣不在意。
是了。
他聽說那個柳如霜可是她的宿敵,而且還是剛刺殺她,可是對方仗著救了太后,她不僅動不了,以后還得隨時防備被報復,是個人,都不可能無動于衷。
“是不是很不甘心?“
雖然他覺得自己不該火上澆油,可他到底還是沒忍住。
“綠俏,送客。”
木婉云已經懶得應付,直接冷著臉攆人。
“女人,我大晚上特地來告訴你,你就這么對自己的救命恩人?算了,本皇子寬宏大量,不跟你一般見識。”
謝君墨一掀袍角,最后看了她一眼,才離開。
成親當天陪外室,我放火燒將軍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