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實就是,即便你再有錢,但凡和一個商掛鉤,都不會被瞧得起。
世家大族,甚至勛爵人家,也會經商,卻都只是讓府里可靠的下人掛名。
諸如此等,已經是常態。
明明是掩耳盜鈴,可是那些人一邊做著行商的事,花著行商賺來的銀子,揮霍無度,可是掛在嘴上的,卻依舊是瞧不起。
木藺和木夫人當初窮的就連府里下人的月銀都發不下去,四季衣裳都沒錢定做,可是卻仍瞧不起做生意,后來她偷著開始經營鋪子,賺了錢,他們知道了,也沒半句好話,反倒是怪她玷污了門楣,可轉頭又讓她管家,嘴上說的好聽,讓她提前學著,等將來嫁了人,才不會兩眼一抹黑。
可是他們真的看不出府里的變化?
又不是眼瞎。
如今想起過去種種,木婉云只覺得可悲又可笑。
綠俏跟木婉云坐在一側。
相比木婉云的淡定,還有閑心想旁的,綠俏心里就要七上八下的多,甚至握著帕子的手,都在隱隱粘膩起來。
她想了許久,還是忍不住開口,“三皇子殿下,求你在宮里護佑我家小姐,綠俏在這里給你磕頭了…”
謝君宴還在想宋曦月答應考慮的事情,一路上,都顯得心事重重,突然就看到一個身穿綠衣的小侍女,對著自己跪了下去,本能的伸出手,就要攙扶,卻又突然反應過來,退回去坐好,只是目光卻看向也是明顯吃了一驚的木婉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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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婉云趕忙把綠俏拉起來坐好,才又看向謝君宴,“三皇子殿下,別見怪,她也是擔心我,其實…”
她本想說無需管她,可是這樣真的就有些矯情了。
畢竟,她不知道有什么等著自己。
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應付。
而且她也不是才剛知道宋曦月讓他同去的原因,早不說,此時才說,總歸有些矯情了。
所以,思來想去,她也只是道了一句,“三皇子盡力就好,而且也未必會真的有什么,太后能成為一國之母,我相信她定然是明理之人。”
謝君宴似乎是嗆了一下,用手握拳掩嘴輕咳了幾聲,才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了一句,“本皇子已經答應了皇子妃,就會盡量去做,木小姐,本皇子知道你在曦月心里不一般,那個,不知,她平日里跟你提起我…”
木婉云聽他吞吞吐吐,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用意,只是一時間,卻不知該怎么說。
謝君宴見她這般糾結模樣,哪里還猜不到,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,才又笑道,“那個,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,木小姐心善,不愿本皇子聽了心里不喜,那便不說了。”
木婉云也的確是很糾結的。
見三皇子不再詢問,也是松了一口氣。
她不是第一次進宮,見離宮門還有一段,想了想,便道,“三皇子是何時心悅曦月的?”
謝君宴臉色一僵,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木婉云,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。
木婉云微微一笑,解釋道,“我也是猜的,畢竟曦月經常會提到你們之間的事情,我雖然婚姻不幸,可是話本子沒少看,莫非我猜錯了?!“
她說著,看向謝君宴。
謝君宴又是一怔,隨即微微側過臉,眉宇之間,似乎有些糾結。
就在木婉云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,才聽到他的聲音清冷響起。
“我也不知道,兒時我便知道丞相家的大小姐刁蠻任性,后來,我在上書房被打了,對方還罵我是矮冬瓜,我那時的確吃的胖了些,個子也在皇子里不算高,可從來沒人那樣罵過我,我是皇子,更是沒人敢打我,那時我想的都是怎么報復回去,讓他長長記性,所以每天想各種辦法捉弄他,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