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們母子是心知肚明。
當(dāng)年,他們母子并不得先帝寵愛,可是還是有人怕他們成事,所以想除之。
沒有辦法,太后只得算計余太妃母子,讓跟帝王極為相似的郡王替陛下背了鍋,也是因為這個,他們這些年對郡王母子一直都不錯。
這件事是他們母子的秘密,沒有其他人知道。
可是想起這件事,他們還是忍不住有些慚愧。
這也是幾年前郡王做下糊涂事,太后和陛下都輕拿輕放的原因。
見太后和帝王不說話,余太妃攏在袖子里的手用力攥緊,暗暗咬著后槽牙,發(fā)狠,“本宮只求秉公處理,若是這件事的確是我兒的錯,那我替我兒給安慶縣主和沈?qū)④娍念^賠罪,可倘若…”
太妃后面的話沒說完,柳如霜已經(jīng)面色大變,心里的慌亂,幾乎要溢出來,下意識的朝沈闊看去。
沈闊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接砸懵了。
他本來是信誓旦旦覺得是如霜被強(qiáng)迫。
可太妃怎么這么理直氣壯?!
還有,為何他總覺得如霜有些慌?
她為何要慌?!
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叩問自己,不是想不到,卻始終不敢相信。
他不敢去想。
也不敢去面對。
就在他頜動嘴唇,準(zhǔn)備說些什么的時候,聽到帝王開口,“宣御醫(yī)…”
繼續(xù)閱讀
一瞬間,他看到柳如霜眼底的驚慌幾乎要溢出來!
而他的心也仿佛被什么重重一擊。
從上而下,都有種無法控制的心慌,和懼怕。
讓他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,壓根也沒心思理會柳如霜的求救眼神。
柳如霜在沈闊這里尋不到幫助,只能繼續(xù)聲嘶力竭,“御醫(yī)不是來過,要是有什么早查出來了…我知道了,你們都是皇族,做錯事,卻不肯承認(rèn)…你們都是宮里的…想收買宮人…御醫(yī)…容易的很…說什么把我當(dāng)親女兒…終究是我自作多情…”
柳如霜像是突然想明白一切,整個人頹廢又無力。
只是她卻用錯了辦法。
換作旁人,她這般道德綁架,或許還會有用。
可對方是太后,久居上位,早就習(xí)慣了被高高在上捧著,抬舉你,給你好臉,可卻容不得你不識抬舉。
幾乎柳如霜的話一落地,在場的人就紛紛變了臉色。
太后渾身都被怒火裹挾,若是說,之前還覺得她有幾分可憐,這會兒,就已經(jīng)全都不見了。
余太妃暗自欣喜,她跟太后認(rèn)識大半輩子,對方什么脾性,她可是一清二楚。
還有榮妃,宋曦月,張貴人,幾乎都變了臉,雖然微有不同,可無一例外不是嘲諷柳如霜可真是瘋了,簡直自掘墳?zāi)埂?
就是帝王也忍不住蹙了眉峰。
沈闊雖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,卻也覺察出氣氛詭異異常,剛?cè)滩蛔∠胩嵝选吐牭酵饷鎮(zhèn)鱽砟_步聲,抬頭,就看到,剛離開的御醫(yī),又提著藥箱回來了。
御醫(yī)已經(jīng)知道要問什么,他其實(shí)早就知道了,可剛才喊他來,只是讓他救人,所以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他也只能把話藏在肚子里,這會兒,他恭敬行禮,便走去郡王身邊,佯裝診脈。
結(jié)果,柳如霜突然又大喊大叫著要以死明志,“既然都不信我,那我還不如…”
她以為她這般能打消,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意她的生死,帝王更是厭煩的直接放話,“不許攔,我倒是要看看,她是不是真有膽子…”
他這話一出,讓原本也準(zhǔn)備說類似的話的余太妃,把嘴里得知話又咽回去,隨即也不再多看柳如霜,目光全都放在御醫(yī)和郡王身上,雖然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數(shù),可事情沒落定之前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