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已經醒來,想去找她商量,可是對方一聽木塵被當成狗,還要十萬兩,再次暈厥過去。
崔瑤無奈的看著公婆,又看著已經近乎家徒四壁的木家,最后無奈,只能回到自己的院子,把自己所有的值錢的東西拿出來,可是她知道這遠遠不夠。
于是她只能讓人去木槿和木夫人院子里拿東西。
結果原本還昏迷的木夫人,突然就醒了過來,拼命的搶回首飾盒子。
“你做什么?趁我昏迷,你竟然敢偷拿我的東西,你是不是想賣了,好跑?!”
木夫人虎視眈眈,一臉警惕的看著崔瑤。
崔瑤欲哭無淚,她有些看不懂的看著木夫人,明明平日里,把木塵掛在嘴邊的是她,說疼木塵的是她,可是她竟然說她要偷東西?!
可她只能忍氣吞聲,好好跟她分析,“母親,夫君,你也知道,我們必須湊錢…”
“你湊啊,我不讓你湊了,可你不能動我的東西,我就這些了…”
“母親,家里什么情況,你應該知道,如果想把夫君救出來,就必須盡快…”
“什么意思,崔瑤,你管家才這么點時間,就把家里霍霍沒了?家里拿不出十萬兩?!”
崔瑤只覺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里,吐不出來,咽不下去,她開始還覺得木夫人是不是故意的,就是舍不得自己的首飾,可是很快,她就發現,她是認真的,她竟然覺得家里能拿出十萬兩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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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不住嗤笑一聲,反駁,“我嫁進來的時候,婚禮都是靠典當,才湊夠的銀錢,怎么,母親忘記了?!”
木夫人怔了一下,似乎是也才想起來,可隨即就又趾高氣昂反駁,“可是,那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,你也嫁進來這么久了,你掌管中饋,你別說,你沒有這個能力,想當年,云…賤人才十二歲,幾個月,就賺了好多…”
說著,她抬眸有些不解,又有些鄙夷的看向崔瑤,“塵兒一直說,你比賤人強,說娶了你,木家只會越來越好,你卻說你拿不出銀子,還要賣我的首飾…”
木夫人理直氣壯的話,猶如一根利刃狠狠刺入崔瑤心口,她捂著心口,艱難的站穩,很想哭,卻哭不出來,只覺得無力,深深的無力。
婆媳二人不知對峙了多久,久到她都覺得撐不下去的時候,才聽到管事的話。
“夫人,少夫人,老爺醒了,讓你們過去…”
二人趕到的時候,木藺已經勉強睜開眼,只是因為沒請大夫,他嘴歪眼斜還是無法改變,一開口說話,甚至還有涎水流淌出來。
一開始,木夫人還給他擦拭,后來,見根本無法改變,也懶得管了。
好在木藺說話雖然又慢,又口齒不清,可還是勉強能聽懂。
他表達了兩個意思。
第一個,請大夫,他不想這樣,第二個,一定救木塵,至于辦法,也就是怎么救,他只說了三個字——木婉云。
聞言,崔瑤眼底閃過一抹亮光,隨即又暗淡下去,語氣透著無奈,“之前你們也看到了,她多狠心無情,何況這次是當著很多人,還有官府,簽的斷親書,只怕她不會管的…”
“去,去求,求…”
木藺一開口,又是一大灘涎水流出來,帶著濃重的腐臭味道,惡心的崔瑤和木夫人都用帕子捂住口鼻。
“對,去求她,我就不信…”
木夫人也覺得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,木婉云不能袖手不管,以前家里遇到事,都是她管的。
只是,畢竟她已經知道自己不是木家的親女兒,跟木塵也沒有親緣。
沒了親緣,就算是不管,別人又能說什么?!
崔瑤雖然不說話,但大概也是這個意思。
木藺閉上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