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官,在看什么?”
沈遇之并沒有避著人,綿綿便湊了過來,看到上面的遲既白。
“那個帝國的瘋狗,長官很關注他嘛。”
沈遇之沒有否認,點了點頭。
“長官為什么那么關心他?禁區里都有傳言了,說長官每天晚上都會去他牢房里做一些……額……奇怪的事情?!?
為了避免某些詞臟了沈遇之的耳朵,綿綿絞盡腦汁換了個詞。
每天夜里都要去遲既白那,甚至進餐都要去沈遇之專屬的房間里,更是給遲既白開小灶,似乎有點偏袒。
在歷任監獄長上任時,由于禁區氣候潮濕,環境難耐,大部分監獄長都會回應一些囚犯或是獄警的勾引。
只要勾搭上監獄長,日子就能好過許多,甚至能被偷偷帶著離開小島去約會,這些都是默認的潛規則。
等到沈遇之上任,這種事情自然沒有斷絕,甚至因為他模樣生得好,明里暗里勾引的人如浪蝶般涌來——
全都被沈遇之罰了禁閉。
當初整個禁區都以為沈遇之不近女色,只好就此作罷。
結果偏偏等到遲既白來了,才“鐵樹開花”。
雖然眾人不想承認,但身材高大的遲既白確實有種難以抵抗的野性美感。
原來監獄長你是個gay!
不少頗有姿色的男獄警或囚犯這幾天都在捶胸頓足,恨自己為什么是個直男。
要是能被監獄長開小灶,彎就彎唄!
面對這種傳言,穆毅也呵斥過,嚴禁再討論,但他哪里管的了所有人的嘴呢?
偏偏這種事情不能向沈遇之匯報。
面對綿綿的話,沈遇之一愣。
奇怪的事情?
也對,玩魔方,畫畫,寫字,在監獄里出現的確很奇怪。
沈遇之不置可否,點了點頭,綿綿張大嘴巴能塞下一整個雞蛋,但下一秒,那雙亮亮的杏仁眼就彎成了月牙兒。
“那我們必須早去早回啊,省得長官一直想他?!?
沈遇之贊賞地看了她一眼,表示她比穆毅有眼色多了。
游輪行駛了三天,從禁區到達帝國要經歷一段危險的海域,但只要順著那固定的航線,即可安然無恙通過。
沈遇之卡著最后一天的時間來到寂寥的港口。
這個港口被帝國管控,除卻與禁區來往的船只外,禁止其余人進入。
游輪靠近港口,已經有身著帝國軍隊制服的人在把守,只不過從他們凝重的神色看,不像是在迎接貴賓,更像是嚴陣以待。
“長官,您小心一些。”
綿綿小聲提醒了一句,這才拎著自己的棕色小皮箱跟在沈遇之身后,皮鞋在踏板上發出“噠噠噠”的聲音,很是可愛。
“我是皇家秘書花戎,禁區監獄長,請隨我等前往宮中,王要見您。”
“迎接”的人除卻十幾位騎士團的士兵,就只有三人。
一位是神色冷峻的女子,個子挺拔,姣好的面容上戴著黑色半框眼鏡,一副很難親近的模樣。
另一位則是人頭豬身,看著沈遇之面色不善。
最后一位男子,身著錦衣華服,硬挺面料上的金線走針嚴密,臉上的單邊金絲眼鏡更顯得氣質不凡。
那位女子邀請沈遇之,只是話語中總有幾分不容違背的強勢感。
“哎呦,花戎,你要嚇到我們貴客啦?!?
錦衣華服的男子擠開花戎,自顧自湊上前來和沈遇之打招呼,他伸出手來想要握手,卻被沈遇之無視。
被當眾羞辱,岑泰和也不生氣,只是笑著扶了扶眼鏡掩過尷尬,對沈遇之依舊十分熱情。
“在下岑泰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