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城一口氣哽在嗓子眼里,上不去下不來,干脆也就不拐彎抹角。
“沈警官,你別怪我多嘴,但你的身份實在是太過特殊,上面要我務必保證你的安全。
先前的卯兔案件,如果不是子鼠帶著遲既白出現,我也不會被威脅,甚至能將卯兔關押起來,得到一些關于舊約的線索。
當時若不是你在意料之外出現,卯兔和子鼠都會逃脫,難道你就沒想過什么嗎?
在那之前,遲既白明明就和心理醫生待在一起,但我問安夢的時候,安夢說遲既白借口上廁所,就再也沒有回來過,難道你就不覺得蹊蹺嗎!”
韓城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,遲既白的種種行為都很反常。
他為何非要黏著沈遇之,是為了竊取警方的機密信息,還是為了給外面的恐怖組織成員通風報信?
他為何說著只是去一趟廁所,卻能被子鼠悄無聲息抓到,就連李安夢都沒聽到任何動靜?
為何他能精準畫出卯兔的長相,甚至給出雙子樓的提示,難道這不是在故意誘導警力前往雙子樓,好讓關押未羊的監獄松懈嗎?
如此多的巧合,讓韓城不得不懷疑遲既白的動機,但遲既白隱藏得很好,韓城這些天來一丁點證據都沒找到,便愈發放心不下沈遇之。
二人同吃同住同睡,等到沈遇之真正放松警惕,就連什么時候會在睡夢中死去都不知道!
想起沈遇之方才的回答,韓城再次開始抓狂。
還用等什么等啊,他現在已經被蒙蔽住雙眼了!
遲既白那張臉確實看著無辜地很,很容易就能騙取到他人信任,更何況韓城已經見識過卯兔的手段,當然不會輕信遲既白。
萬一遲既白就是混入警局的“生肖”呢?
就算真的是韓城敏感多疑,但遲既白身上太多古怪的地方,就算不疏遠,也要提防一些。
韓城相信沈遇之的職業素養,不會暴露任何警方的機密,但他就怕遲既白包藏禍心。
沈遇之聽到這話,面色也凝重起來,一只手朝著腰間的槍摸去,警惕看了一眼門的方向。
就當韓城以為沈遇之終于將他說的話聽進去時,就瞧見沈遇之眉頭一皺,語出驚人——
“所以,那個心理醫生李安夢有問題。”
韓城:?
不是,你從哪聽出來的我說安夢有問題?
韓城剛想要解釋,沈遇之就打斷他的話。
“如果不是李安夢沒看好遲既白,他怎么會被子鼠抓走呢?嗯,謝謝你提醒,我以后會注意一下她的,就算是老前輩的家屬,也不能完全信任。”
韓城:??
韓城嘴巴張大,用手指指著沈遇之,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你這個理解能力,之前是怎么干到重案組組長的?云川市行政部就是這種水平嗎?
直到韓城被沈遇之推出辦公室,他都支支吾吾沒能再說出一句話來。
一直乖巧站在門口的遲既白冷漠瞧了一眼韓城,面向沈遇之的時候又恢復了笑容,他湊上前去,反手將韓城關在門外。
“哥,你累不累,我給你揉揉肩。”
手里把玩著沈遇之方才給他編的頭發,遲既白笑得格外明媚。
——
沈遇之辦過正規的手續,遲既白和他待在一起不算是違規,就算是韓城也不能用什么借口把遲既白帶走。
舊約接連失去卯兔和子鼠,江城也逐漸安定了下來,就這么安穩度過了幾年的時間,但沈遇之仍舊沒忘記追查舊約,畢竟“先生”都還沒有一點眉目。
時間一晃,三年已過,這段期間未羊給警方提供了不少關于舊約的線索,幫助警方端了舊約的數個窩點,甚至還找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