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來,雪玉還是沒有醒。七文放下藥碗,伸手去試她的體溫,有些燙,房間里比外面好多了,昨天夜里,她的身體滾燙:“小姐,醒醒?!?
我沒有力氣回應(yīng)他,趴著睡真的不舒服,但現(xiàn)在也沒有力氣翻個身。
七文扶起雪玉,拿著藥放在雪玉嘴邊。
我睜開眼睛,迷糊的看著七文。
七文看雪玉醒了:“小姐,喝藥?!?
我聞著苦味,不禁想皺著眉:“可以不喝嗎?!咳咳……”
七文端著碗沒有放下的意思:“小姐,夫人吩咐的?!?
我只好皺著眉,把藥喝了,好苦‘咳咳咳……’
七文看雪玉乖乖的吃了藥,這才扶著她爬好:“你休息,一會我送些清粥來?!?
好困,我的眼睛都不想睜了,這藥是加了安神藥了。
早上,我竟然是餓醒了。睡了一天終于有了一些力氣,右手扶著床慢慢坐起身,靠在床頭的軟墊上。
這時,飛姐端著碗藥粥走了進來。
我下意識的想起身行禮,一動身上的傷疼的冷汗直冒:“母,母親?!?
飛姐放下粥,扶著雪玉:“別亂動,可知錯了?!?
感情又是來問我話的,現(xiàn)在如果說錯了,那是不是代表這幾天挨打是自己找的,如果不認錯,那是不是就代表又會被打?怎么說好像都不對,干脆不說的好:“母親,說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飛姐楞了一下,看著雪玉,小P孩子,還跟自己耍小心眼:“這次放過你!銀針刺穴一共55根銀針。給你留了二十根。再有下次,就讓你體會下全套的。那個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!”有些玩味的看著雪玉。
嘴巴在硬,身體很誠實,我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:“母親,咳,母親讓我怎么做,全都服從,只是小玉不會傷害普通人,也做不到。”
飛姐沒有說話端著碗喂雪玉喝粥。
我低頭看著那碗粥,這哪里是粥!分明是七文的黑暗藥。不吃,母親喂的,萬一她不高興,又重新提幾天前的事情怎么辦?想到這兒,我趕緊張嘴,真的不是一般的苦,好想吐了。
飛姐看著雪玉那痛苦的表情,粥在嘴巴里咽不下去的樣子,忍不住笑起來:“咽下去,不準吐?!边@個冷冰冰的孩子,幾天里都快被打廢了,都不肯松口,現(xiàn)在吃個藥膳粥,那表情看著真舒服!
我閉眼咽了下去,好難吃。
飛姐就這么一勺一勺的全部喂給雪玉,看著她逼著自己吃下去:“解氣的很!”
我沒敢說話,前面兩勺真是太苦了!味覺適應(yīng)了,就沒感覺多苦,但我還是好想吐出來。
飛姐放下碗,拿了顆雪玉小時候愛吃的大白兔,打開糖紙拿著糖放在雪玉的嘴邊:“吃。”
“母親?!蔽铱粗@顆糖。7歲前,我的房間里到處是我愛吃的,愛玩的。飛姐也總會像變魔術(shù)一樣變出一顆的大白兔來逗我開心。7歲之后就再也沒有給過一顆糖,媽媽這個稱呼,也變成了母親。
“吃??!”飛姐看雪玉,她伸手去摸雪玉的頭,這么可愛的女兒,她怎么會不喜歡,今天也只是想親近一下她,也只能這個時候親近一下。過后,她只能是自己的繼承人,對繼承人不該有的情感不會在表現(xiàn)出來。
我乖乖張嘴吃掉她手里的糖:“好甜!”聲音有些冷冰冰的。突然,好想讓母親在像小時候一樣抱抱我??墒俏也桓艺f,也不敢奢求,更不敢用那種渴望的眼神看她,低頭盯著自己的手。
飛姐深吸了口氣,恢復平時那個高高在上的樣子:“休息,放過你這次不代表下次還可能。記住銀針刺穴的感覺,記住那種痛,55針和30針是不一樣的。”說著拿著碗準備走:“用自己的身體感受了一遍,相信你應(yīng)該學會了。前面這3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