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蠱蟲停了下來。我松開手,看了七文一眼,暈了過去。
七文松了口氣,把東西收拾好,背上背包,拿出她嘴巴里的手帕,血殷透了。裝進包里,又拿著手帕擦掉她嘴角的血,抱起皇甫夜向外走。路上還打著電話:“你們昨天誰跟夫人匯報的事情。”
“是我!我按您吩咐的講的,怎么了?”
“沒事,記住不要亂講,在少主身邊行事要謹慎。不然你的命怎么丟的你都不知道。她也算是你們看著長大的。小人屠!”
暗衛一下子全安靜了,是啊!這個孩子是少主,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小人屠,她冷血無情屠戮生靈。
“做好自己的事情,散吧!”
七文抱著皇甫夜找個好不起眼的民宿走了進去。
“這個孩子怎么了,怎么會受傷的?”民宿的老板小心翼翼的問。
“我們小姐,這是摔傷又被樹枝劃到了,還好我知道她平時比較調皮,帶了急救的東西。謝謝了。”
老板把門打開:“這孩子看著挺漂亮的,怎么還帶著個面具?!”
“從小怕生,一見人就不會說話了臉紅,女孩子害羞的很。”七文笑著解釋。
老板笑了笑:“這是個套房,這樣的孩子,家里也敢讓她出來。”
七文有些尷尬:“所以我這個管家才一直跟著她,讓她出去多見見人,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。謝謝。”
老板關上門。
七文輕輕的把皇甫夜放在床上,到衛生間倒了熱水,用自己帶的毛巾,回到皇甫夜身邊,取下她的面具給她擦臉。這孩子一向很愛干凈。搬個椅子坐在她身旁,這孩子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過,皺在一起。看來內傷,噬心蠱,背傷,現在又刀傷,把她折磨的很難過:“孩兒知錯,孩兒知錯。”
七文看著皇甫夜,伸手試著她額頭的溫度很燙,忙去打開背包的藥箱配藥。
“母親,孩兒求你,孩兒要怎么做,怎么做,母親可以放過她們,孩兒愿意,愿意。不敢在忤逆母親。”我一下子醒了:“咳咳……”喘了口氣。剛才做夢了,夢到母親逼我對聶明兒她們動手,怕,我竟然害怕動手。第一次害怕,為什么?!我為什么會怕她們幾個死?!
七文看到皇甫夜醒了,迷糊的看著他,上前扶皇甫夜起身,把藥喂到她嘴邊:“少主,吃藥。”
我看了眼七文:“七文,母親很生氣?!母親要殺了聶明兒她們嗎?”費力的伸手抓著他的手腕。
“沒有,少主,你不用擔心,夫人不會這么做的,夫人說過,只要少主不在對她們關心,不在做昨天的事情。夫人就不會對這幾位小姐做任何事情,她們也能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。少主,不要對任何人有感情,一點也不能。不要動情,不要刺激噬心蠱,不然以后可有會控制不住噬心蠱。”七文心疼的看著皇甫夜:“平心靜氣,不要動情,動心。少主,七文求你!”
“可我,可我只想知道母親,母親為什么,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我扶著胸口:“噬心蠱!”在我的心里,母親只要一句話,我都能為她的一句話,做任何事情,可是為什么她還要這么對我:“母親只是要一個沒有感情的利器,對嗎?!即使對她也是如此嗎?!”
七文呆住了,夫人,你逼著自己的親骨肉這樣斷絕所有的情感,真的是你想要的嗎?!七文看著皇甫夜的眼睛,現在這個孩子的眼睛里沒有了剛才的猶豫,變的冷冰冰的。只是跟她對視,就有種如臨深淵的感覺。
既然沒有可以做的選擇,那就不在做任何選擇。我坐起身,拿起桌子上面具戴好:“我沒事,吾乃利器,生死何憂!走吧。”
七文忙站在一旁,把皇甫夜的東西裝好,現在他不敢多說一句話。如果上次那句話,只是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