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憐巴巴的同阿蘅說“我就是想要和你說幾句話而已!”
話里是沒有明面上的祈求,但話里話外的語氣都已經是在示弱,這讓阿蘅很是驚訝。
謝淮安騎在馬上,坐的高,看得遠,眼瞅著遠處已經有人在往山上趕,又見段瑜之確實不大好打發,便勸著阿蘅“我看后頭又來了不少人,不如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,也好讓你們坐下來冷靜的說說話。”又像是擔心阿蘅會不安似的,“你且放心,我和虎叔都會跟著你身邊的,也不用害怕……”
有謝淮安在旁邊做對比,阿蘅越發的覺得段瑜之很差勁了。
她在車廂中沉吟片刻,最后還是不想讓其他人看熱鬧的心思占了上風“書院門口有個涼亭,就去那里吧!”正好說完了,可以直接進書院。
阿蘅拍板做下來的決定,其他人自然是不會反駁的。
涼亭建在上山的臺階旁邊,正好是在風口上,而這人間四月天的時候,山風一吹,還是會讓人感覺到涼意的。
等阿蘅從馬車上下來后,謝淮安一點也不見外的將人拉到了一邊,沒有讓阿蘅直接坐下,而是翻身進了馬車,從馬車的暗格里拿出了坐墊和披風,坐墊放在了石凳上,披風搭在了阿蘅的肩上。
“山上還是有些陰涼的,阿蘅可得注意些?!彼囊贿B串動作如同行云流水般,極其順暢,顯然不是一次兩次的做這種事情了。
看得一旁的段瑜之眼睛都紅了。
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謝淮安與阿蘅之間關系親密。
段瑜之自然也是能看出來的。
阿蘅攏了攏肩上的披風,對謝淮安的話不置可否。
“都說了上次生病是意外,我的身體好著呢!”
阿蘅這幾年里又做了好幾次試驗,因著自己不好獨自出門,所以每次都是拉著謝淮安一起的。
她想辦法改變他人的死劫,然而拖著謝淮安一起去看那些人,每每看過之后,她總是會身體不舒服。雖然還是會重復體驗對方歷經死劫時的感受,但已經不會像看到裴將軍那樣直接暈過去了。
就算沒有昏厥,渾身冒冷汗,生點小病也是很正常的。
只不過在謝淮安看來,他每次帶著阿蘅吃吃喝喝,兩人吃的用的都是一樣的東西,偏偏阿蘅每次都會生病,思來想去也只能是阿蘅身體差,須得好好照顧這么一個理由了。
他從前照顧樊西茂的時候,總覺得很是煩心,可照顧的人換做了阿蘅,卻又莫名的覺得甘之如始。
可能是人在不同時候,就會有不同的想法吧!
兩人之間的舉動,還有說話的語氣,無一不在透露著他們之間的熟稔。
段瑜之此時是真的很想讓謝淮安快些離開,但又知道就算他提出這個要求,也不會有人同意,只能裝作眼不見為凈。
他一心一意的看向了阿蘅“阿蘅,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指腹為婚嗎?”
阿蘅現在想罵人!
也就是在場的謝淮安與虎叔都不是會亂傳話的人,否則段瑜之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,就已經能讓阿蘅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。
她本來在給披風的帶子打結,這會兒一用力直接打出了個死劫,抬頭看向對面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事情的人“我怎么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什么指腹為婚?”她又補充了一句,“先前段夫人可是當著眾人的面給你和席柔訂下了婚約,你當時可是直接默認了的,這會兒怎么還想要拖我下水!”
反正她是不會承認什么指腹為婚的。
更何況她爹娘已經說了,指腹為婚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,他們才不會給她訂下一個不知根底的夫婿。
阿蘅想到這里,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兇,她可沒有忘記溫如故就是被段家的這群人給空手套白狼的騙到了。
段瑜之苦笑一聲“你要說你不知道的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