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王能與謝淮安有什么關系!
阿蘅對此并不是十分在意,更讓她關心的是溫家的狀況。
只可惜樊西茂當初的年紀也不大,知道的事情都是浮于表面,未及內里。
“我記得爹娘讓我暫住在姐姐家中的時候,溫桓哥哥的二兒子都已經滿了周歲,我還跟著姐姐一起去參加了他的周歲宴呢!”樊西茂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,說:“那時溫家祖父他們也都在,可熱鬧了呢!”
很熱鬧嗎?
那樣就很好啊!
阿蘅松了一口氣,雖然她自己瞧見的未來是充滿別離與危險的,可在樊西茂眼中的未來是安安穩穩的,所以說她對將來的事情,也還是能再抱有幾分期待的吧!
她打聽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,面上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。
卻見樊西茂低頭猛地喝了兩口茶水,再抬頭時,眼神中充滿堅定之色。
他頓了頓,說:“在我還不是樊西茂的時候,我有問過我爹娘,為什么姐姐會改了姓名,他們都沒有和我說答案,可每次我提起那件事情的時候,他們總會把段瑜之拿出來罵上一遍。”
“我依稀記得姐姐好像就是這兩年才改的名字,雖然段瑜之現在已經成家,姐姐也鮮少會和他們家的人來往,但平日出門的時候,還是多一些防備之心為好……”
也說不好是家庭淵源,還是其他的原因,反正不管他是不是樊西茂,他家里的人對段家好像都是沒什么好感的。
雖然他還是個孩子,但長時間的耳濡目染之下,他也確實是不大喜歡段家的人。
段瑜之的名字在阿蘅這里也算不上禁忌,然而也不會有人特地去提起他。
阿蘅見樊西茂也說起了段瑜之,忽然就想到溫如故記憶中一直沒有傳出死訊的段夫人來,她在段瑜之與段夫人之間遲疑了片刻,最后問樊西茂:“那你之前可有見過段夫人,在你來到此世之前,段夫人身體可還好?”
“段夫人早就去世了的……”樊西茂不知道阿蘅為什么會突然這樣問,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:“在我還沒有出生之前,段夫人就已經去世了,段老爺他中年喪妻,后來也沒有想要再娶一個,所以段瑜之一直是他唯一的嫡子。”
樊西茂心血來潮的加上了后半句話,盡管他看著阿蘅像是不大喜歡段瑜之的模樣,但這并妨礙他多說一些話。
早就去世了啊……
阿蘅眨了眨眼睛,忽然覺得事情變得有些復雜。
她看著樊西茂絞盡腦汁,也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,便也沒有再為難他。
恰好溫檸這會兒也已經從溫三夫人那里過來了,她就讓樊西茂跟著溫檸一起過去玩,并沒有再將人拘在自己身邊。
樊西茂一直急著來找阿蘅,本來也就是因為沒憑沒據的直覺,既然提醒的話已經說給阿蘅聽了,其他的事情倒也不需要他太過擔心。
心下放松之后,他再跟著溫檸一起玩耍的時候,也活潑了不少。
畢竟不管是從前,還是現在,他的年紀也都算不上大的。
阿蘅將樊西茂的提醒放在了心上,誰讓段家人最近確實是有些不太對勁,倘若不是為了躲開段家的某些人,阿蘅也不會想著接下來不出門的。
上一次阿蘅為了宋姍茵而特地去參加宴席,結果就在宴席上看見了本該在家守孝的席柔,她自己是不打算牽扯到別人的家事之中,就沒想著把席柔出現的事情放在心上。可溫芙、溫蓉和段瑜之是表兄妹,她們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席柔在外面,卻連句提醒的話都沒有。
那一天是段瑜之親自將席柔接回去的。
他帶著馬車來接人的時候,阿蘅在門口見到了他。
彼時的段瑜之早就沒有了從前溫柔可親的模樣,額發遮住了眼睛,看上去無端的陰沉了許多。雖然沒有